“師父,今天看什麼?”唐曼問。
“跟我進去就行了。”鐵福生下車。
鐵福生對每一個火葬場應該是十分的熟悉的,而且知道後門,還有一把鑰匙,看來鐵福生大家都是給麵子的,就學院的老院區,鐵福生都是出入自由。
從後麵進去的,直接進了一個化妝室。
這縣裡的化妝室有點簡陋了,那屍床破舊,都生鏽了,沒有窗戶。
燈也很暗。
一股黴味。
“這個縣的火葬場就這條件,一共就四名化妝師。”鐵福生說。
掀開屍布,沒有上妝。
“你看看,這是異屍。”鐵福生說。
唐曼看不出來,要動手。
“彆動手,什麼防護都沒有。”鐵福生說。
“師父,那我可看不出來,我能透妝,我可透不了衣服。”唐曼說。
“從麵看,異屍有著不同,自然,你現在不懂,我慢慢的教你,比如這個,麵相軟而無力,顯得有點病樣,但是是健康的,這是意外死亡,看麵相,應該是被刺死的,說是異屍,屍體自然有著不同。”鐵福生說。
唐曼確實是有點吃驚,能從麵相看了來是被刺死的,這個唐曼絲毫的不懂。
鐵福生從兜裡拿出手套,套上。
“你離屍體稍遠點。”鐵福生把死者的手拿起來,從袖子裡露出來,六指。
然而,又讓唐曼看了刺傷的部分,在心臟的部位,可以說是一刀斃命。
“刺傷致命,麵相是異常的,突然的應激,首先反應的就是麵部的表麵,表情會固定,雖然會有所改變,但是麵部的肌肉群是不會改變的,麵相就異於平常,有的化妝師就奇怪,上過妝後,不是原來的那個人,不是照片上的人,這需要揉肌恢複,很不容易的。”鐵福生說。
“師父,那六指算是異屍?”唐曼說。
“身體多出來的,異於常人的,就是異屍,其實,這在平常的生活中,並不影響他們什麼,但是在死後,就不一樣了,多出來的部分,是在轉間的時候,出現了某一些問題,算是懲罰也罷,算是獎賞也罷,上妝的時候,就要簡妝,儘量的少使陰妝部分的陰妝上法,這隻是異屍中的,最簡單的一種。”鐵福生說完,把屍布蓋上。
出來,兩個人從後麵走,剛出來,一個人就大叫一聲,把唐曼差點沒嚇死。
那鐵福生也“臥槽”的叫了一聲。
“老鐵頭,終於讓我抓住你了,走,喝一杯去。”對麵是一個快六十歲的人了。
“你個死東西,嚇死我了,小曼,火葬場的煉化工。”鐵福生說。
唐曼直拍胸。
上車,開車到縣的一家二十四小時酒館,非常的不乾淨。
坐下喝酒。
唐曼聽著,這鐵福生和這個煉化工的關係很不錯,就是亂聊一氣,唐曼不插嘴。
一個小時,鐵福生站起來,這個煉化工擺手,一個服務員過來。
“送他們回去。”這名煉化工說。
上車,服務員把他們送回去。
唐曼回彆墅,睡不著,坐在那兒想著這件事情,果然這個鐵福生不一般。
就刺傷而死,唐曼遇到過不隻是一次,確實是肌肉的不同,造成的妝也不同,唐曼用妝可以改變,可是恢複到原樣,但是需要妝的技術,而且很麻煩,揉肌改變,這樣就會很輕鬆了。
這妝裡麵的知識點是太多了,看著似乎麵肌因為某一種原因的改變,是一件小事,想想,那不是小事,懂得了,輕鬆的就解決,不懂的,恐怕是一生的結兒。
自己師父牢蕊,當年掩妝,就想破這個掩妝,可是一直沒有解決,遇到了年舍,這個問題就解決了。
想想,一名化妝師,為之努力了一生,還進入了五弊,確實是讓唐曼心酸。
唐曼也是下決心了,努力把妝做到簡,簡妝無弊,那有多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