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革和唐曼上車。
“這東西歸你了。”恩革把盒子給了唐曼。
“你不應該這樣的。”唐曼說。
“你不知道這裡麵的事情,你不講情,這老劉頭就得死,鬼市現在還沒有理清,理清之後,會找一些人把賬清了的,這老劉頭是冒死玩了這麼一招,他知道你是清金牌,更知道你心軟。”恩革搖頭。
回去後,唐曼休息。
十點多,唐曼剛起來,有人敲門,是老劉頭,抱著十塊板子。
板子放在了屋子裡,唐曼送出來。
“劉大爺,辛苦你了。”唐曼說。
“唐小姐,我老劉頭也是實在沒招兒了,對不起。”老劉頭給唐曼鞠躬後,就走了。
唐曼站了良久,才回房間。
人生在世,有的時候真是無奈,哭沒有淚,笑沒有聲。
唐曼回房間,十塊板子,十幅板畫兒,黑布包著。
唐曼沒有動,洗漱過後,就把東西放到車上,去了畫室。
唐曼把那玉馬擺在架子上,然後泡上茶,給一個安裝的工人打電話。
安裝工人來了,把十幅板畫,掛到牆上。
工人走後,唐曼坐在椅子前看著,這些喪妝確實是和十大喪妝不一樣,也是十妝。
那十大喪妝,應該是民間的,民間的有民間的色彩。
這個有著更多的詭異之處。
唐曼正看著,董禮打來電話來。
“師父,你在什麼地方?”董禮問。
“畫室。”唐曼說。
“師父,你到場子來,有點事兒。”董禮說。
唐曼收拾了一下,去場子。
董禮在辦公室,走來走去的。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唐曼問。
“有一個化妝師,把自己反鎖在了地下停屍廳,不出來。”董禮說。
“為什麼?”唐曼問,坐下了。
“這名化妝師來場子兩年,就是因為上次網上的事情,她也被暴出來了,承受了太大的壓力,所有的人都知道了,丈夫和她離婚了,沒有人願意和她往來,想自殺。”董禮說。
唐曼沉默了,這樣的事情沒少發生,以前有的化妝師,就因為這個離開的。
“報到局裡沒有?”唐曼問。
“報了,也打了119,一會兒就能到,破拆。”董禮說。
“破拆恐怕不行,那鐵門有半米厚,再說,動靜弄大了,那是老屍,會有問題的。”唐曼說。
正說著,局裡的領導來了。
“唐教授在,太好了。”領導坐下。
問了一下情況,最後還是決定勸。
進監控中心,通過話筒來勸說。
人坐在角落裡,在哭著。
唐曼對這名化妝師,並不熟悉。
董禮看領導,這勸可不好勸。
“董禮,把家屬叫來。”領導說。
董禮說:“給她丈夫打過電話了,人家說死活和他沒關係。”
他們沒有孩子,看來要麻煩。
化妝師的母親來了,父親不來,當初就不讓她到這兒當化妝師,不聽,那個時候,她父親就拒絕和她往來。
化妝師的母親很激動,不能讓她來勸,這樣恐怕會讓化妝師的情緒更衝動。
破拆大門,半米厚的鐵門,就算有拆開,恐怕也會讓化妝師的情緒衝動,自殺。
怎麼辦呢?
唐曼說,暫時不要動,看這名化妝師的情緒,是不太穩定,但是不會那麼快自殺,她是在猶豫的,她對生活還是熱愛的,等等。
唐曼出去打電話給哈達。
哈達接電話,聲音嘶啞。
“哈達,真不好意思,知道你很忙,我這兒關係到了人命,一名化妝師在一個地方,我們進不去,隻能是勸,我聽說鬼市原來有一個可以通過一種方法,改變人的想法的人。”唐曼說。
“這個人多大年紀?男人,女人?”哈達問。
“二十四歲,女人,當了兩年化妝師。”唐曼說。
“噢,這還可以,如果是老奸巨滑的人,或者說是意誌堅定的人,弄不了,你等吧著,半個小時差不多能到。”哈達掛了電話。
唐曼多少有些心痛哈達,聲音嘶啞,可見鬼市已經讓哈達累得不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