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個人,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有一個人,起身就跑,三個人一愣,也跟著跑了。
董禮在一邊笑著。
“賬沒算就跑了,你還笑?”費瑩說。
“他們會雙倍的把錢送過來的。”董禮要是玩邪門的,比誰都厲害。
在這兒吃飯,確實是讓人感覺到不安。
吃過飯,唐曼回宅子休息。
晚上七點多的時候,去了火葬場。
鐵福生在停屍間等著唐曼。
門衛出來,打招呼,唐曼進去。
停屍間的燈是昏暗的,每一個廳都沒有門,隻有布簾子,裡麵的長明燈,忽閃著。
鐵福生從一個廳出來,擺了一下手。
唐曼進去,玻璃的冷凍櫃子的屍體蒙著黑色的屍布,一般都是白色的,黑色的很少,除非是家屬有特彆的要求。
蒙著黑布的,家裡人是對此人痛恨的,黑布蒙屍,在轉間的時候會受更多的磨難。
鐵福生說:“這種屍體不能給妝。”
他把黑色的屍布掀開了,看著屍體完全就是正常的。
“看不出來什麼。”唐曼說。
鐵福生沒說話,把屍體翻過來,衣服掀起來,後背上了青色。
“你細看。”鐵福生說。
唐曼細看,所上之青,竟然有一張惡相的的臉,時隱時現,唐曼冒出了冷汗。
鐵福生把死者翻過來,整理好,說:“上妝的時候,你不可能去翻動死者的,在耳朵後麵,你摸一下。”
鐵福生把手套遞給唐曼。
唐曼摸著,確實是不一樣的,有一塊骨頭是頂出來的。
“這種人是作惡多端的人,如果遇到這樣的人,就不能給妝了。”鐵福生說。
“如果家屬要求上妝呢?”唐曼問。
“這樣的人,都蓋上了黑布,家屬根本就沒有其它的要求了。”鐵福生說。
“可是人死為大呀!”唐曼說。
“妝師有著自己職業的操守,即使這樣,也不能上妝,這也是禁忌,多了我也不說了。”鐵福生把屍布蒙上,出來。
回古街,進了一家小酒館。
“小曼,師父以後就停了這些事情了,過正常人的生活,過去的事情,不問,不說。”鐵福生說。
“師父,我記住了。”唐曼說。
鐵福生的存在,似乎就是在收集那些異屍出現的情況,讓妝師不入坑。
吃過飯,鐵福生走了。
唐曼去畫室,打開,董禮在裡麵上妝,把唐曼嚇一跳。
唐曼泡上茶,董禮坐過來,喝茶。
“師父,你看看我的妝。”董禮說。
“先說一件事,你們那個蒙著黑布的死者不能給妝。”唐曼說。
“師父,這個你怎麼知道的?”董禮一愣。
“記住就成了。”唐曼說。
“師父,我知道了。”董禮說。
唐曼站起來看妝,董禮的六妝,上出來一妝。
唐曼點上煙,站在那兒看了有幾分鐘說:“好了,你回去休息吧!”
董禮一愣,然後點頭,離開了。
唐曼坐在窗戶前,坐到了半夜才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