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福生來了,唐曼給泡上茶。
資料確實是有,但是,都是後人編寫的,能不能看出來點什麼,不知道。
“這些資料你就留著吧,屍家人還有,你決定上妝後,告訴我。”鐵福生走了。
鐵福生的態度是明顯的,就是上妝。
唐曼到中午,把資料看完了,真的就找不到關於無妝之說。
唐曼搖頭。
唐曼很難決定下來。
唐曼把馮黛叫來了,告訴她,哈達同意了,她二十二歲再回鬼市。
這小丫頭片子,一個高兒跳起來了。
“安靜,問你點事兒。”唐曼問了“秦有屍做仕,官及頂無妝”這件事情。
馮黛歪著頭,想了一下說:“讓我再想想。”
馮黛站起來,背著後,走了一個來回,突然一跳,轉身看唐曼:“姐姐,有了,這個官及頂無妝,古代的官員上朝必定是要化妝的,這秦家之士,官及頂不及妝,就是不上妝,指的是活人,而不是死人。”
唐曼一愣,這個解釋也有道理,看來這句話怎麼解釋都成了,既然這樣,也不用去多想,就上妝,出了事兒再說。
“不過呢……”這丫頭調皮,又賣關子。
“不說我送你回鬼市呆兩天。”唐曼說。
這丫頭“哼”了一聲說:“姓屍,屍姓者極陰也,屍家墓穴,棺以重陰之色,應以赤色,平陰,方能改變屍家之運,這和其它的都沒有關係,上妝之前,一定要讓棺成赤色。”
這小丫頭片子知道的是真多,看來鬼市的妝師,真不是任何人能來得了的。
“不錯。”
“姐姐,借我點錢唄!”這丫頭借錢。
“鬼市一個月可是給你一萬塊錢的。”唐曼說。
“花著花著就沒了。”馮黛說。
唐曼拿出五千塊錢說:“省著點。”
馮黛拿著錢說:“我省著乾什麼?又不著急買棺材。”說完,她一個高兒就跑了。
這丫頭,什麼話都敢說。
唐曼正準備出去吃點飯,董禮來電話了。
“師父,到風河小區來吧!”董禮的語氣就不對。
唐曼開車過去,下車,進小區,裡麵不少人,120,警察。
董禮跑過來了。
“師父,小賈自殺了。”董禮說。
唐曼一愣,小賈來火葬場也有六七年了,也算是老化妝師了。
小賈留了遺書,還有一本日記,說給唐曼的。
化妝師大多數都記日記,原因就是,有一些話,沒有辦法和其它的人說,也算是一種緩釋。
人被運屍車拉走了,家屬都沒有跟著。
唐曼跟著過去,安頓好後,唐曼讓董禮和家屬溝通,看看怎麼處理。
唐曼回宅子,看了遺書,對生活的眷戀,對妻子的家,對孩子的掛念,不舍於然,於紙……
讓人淚目。
唐曼看日記,從開始進場子,一直到死去。
日記中記錄最多的就是孤單,沒有人能理解,沒有朋友,妻子都嫌棄他身上有死人味兒,孩子也不和他說話,因為老師和同學都知道他是化妝師,沒有人理孩子。
他的朋友隻有父親和母親,沒有任何人。
唐曼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