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最後一口氣是淡藍色的,那是魂氣,魂出人亡。
老妝師死了……
唐曼腿一軟,差點沒跪到地上。
這下完了。
唐曼鎮定了一下,出去,把族長叫進來了。
族長看了一眼,說:“這個你不用管了,我來處理,老妝師給我們族人上了一輩子的妝,也算是我們的族人了,厚葬。”
“可是……”
“這不是你的責任,其實,他一直在等著給他上妝的人出現,他在堅持著這麼一天,你就是給他上妝的人。”族長找來白布蒙上屍。
出來,族長說:“去上妝吧!”
帶著三個人進那個妝屋,門關上,屋子裡很黑,半天才適應,看得見東西。
“你們兩個就在一邊站著吧!”唐曼說。
這妝無法觀,隻能是那樣站著。
唐曼拉中軸開線,然後開妝。
這次沒有碰到中軸線,而且很順利,一個半小時結束。
出來,族長帶著幾個族人站在外麵。
“辛苦唐妝師。”族長說完,擺了一下手,有兩個人進去了,是驗妝的人。
族長帶他們去客廳,泡上茶。
兩個驗妝的人,一會兒就進來了,點頭後,出去。
族長擺了一下手,有人把一個盒子拿進來,放到唐曼麵前。
“我們族人給的妝禮,這是我們的規矩。”族長說。
“謝謝您。”唐曼說。
“好了, 請回吧,我們要進行葬禮了。”族長說。
上車,開車回去,晚上八點多了。
在古街喝啤酒,董禮就問了盲妝。
唐曼大致的給講了一下。
“那可是太難了,中軸開線,那也難,雖然有一個點,恐怕也是上不出來。”董禮說。
唐曼看揚小麗。
“師父,難。”揚小麗說。
吃過飯,回宅子,揚小麗跟著回來住。
唐曼在屋子裡打開盒子,一愣,裡麵竟然是一個古瓷器,瓷碗,唐曼對這個不太懂,但是知道,肯定是值一些錢的。
第二天,唐曼到離舍,看了一眼後,帶著那個碗去了找人鑒定了。
唐曼沒有想到,值三萬塊錢。
這族長也是真大方了。
唐曼回宿舍,坐在房間裡喝茶。
她在想著天妝地妝。
伊先生,家女士。
唐曼給天謨打電話。
天謨說,搬到了半扇門村住了,陪著孩子過日子。
天謨重生,似乎性情也有所改變。
唐曼說想見見伊先生。
天謨說,天黑後過來吧,晚上就在半扇門村住,看來天謨已經安排好了,就等著唐曼的到來了。
其實,唐曼最害的就是見到那個孩子。
那個孩子現在怎麼樣了,唐曼不知道。
唐曼猶豫了很久,還是自己過去的,本想找一個人陪著,如果丁河水沒有結婚,她可以叫上丁河水。
唐曼開車去了半扇門村。
在村口,天謨出來接的,進宅子,唐曼並沒有看到孩子。
進屋泡上茶,天謨說,一會兒讓她休息,天黑後,去伊先生那兒。
對於半扇門村的詭異和存在著太多不能解釋的現象,唐曼一直有一種特彆的不安,但是對半扇門村,似乎還有著什麼情感在裡麵,說不好的那種東西。
喝會茶,休息。
天黑後,吃過飯,去伊先生那兒。
伊先生一個人在家裡,沒有看到家女士。
閒聊了一天,天謨就說到了天妝地妝。
伊先生鎖住眉頭,想了半天說:“嗯,關於天妝地妝,現在我隻能教你天妝,這是書,我準備好了,能寫下來的都寫下來了,能畫的也畫出來了,有不懂的再問我。”
天謨看了一眼伊先生,並沒有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