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黛在前麵走,唐曼跟在後麵,主街,一個宅子,馮黛進去了。
這宅子是左半扇門。
馮黛竟然進去了。
進一個房間,坐下,窗戶靠著主街,她把窗戶推開了一點,有一個縫隙。
“姐姐,一會兒會有喪車來。”馮黛說。
“你帶我來這兒,什麼意思?”唐曼問。
“姐姐,彆急,等著,應該是一個非常不錯的消息。”馮黛說。
唐曼也不多嘴,先聽到的是喪樂,輕輕的,入心鑽骨的。
先是人過來,然後就是車,車上有棺材。
“我們出去。”
唐曼跟著出去,不多嘴。
出去,馮黛喊了一聲:“停。”
真的就停了,半扇門村真正活著的人沒幾個,那些人都是虛的,唐曼明白。
半扇門村用了什麼手法,唐曼一直也是鬨不明白的。
馮黛走到棺材旁,沒有人說話,就是看著。
“把棺材打開。”
有人真的就把棺材打開了,馮黛跳上馬車,往裡走。
“姐姐,過來看一眼。”
唐曼有點哆嗦,這丫頭膽子是夠大的了。
那左半扇門的宅子,不是活人的宅子,輕易不能進的,可是這丫頭,不管那事,就進去了,這會兒,攔喪車,揭棺蓋兒。
唐曼上車,往裡看了一眼,心裡“咯噔”一下。
“好了,姐姐,我們離開這兒。”
馮黛跳下車,就往外走。
唐曼跟著,上車,馮黛一個急衝,就跑。
上了正道,車停下來,馮黛下車。
唐曼下車,點上煙,馮黛腦門一層的汗。
“你害怕了?”唐曼問。
“姐姐,能不害怕嗎?”馮黛說。
馮黛什麼都不問,唐曼抽完煙,上車,馮黛把唐曼送到宿舍後,說回去休息。
唐曼坐在辦公室那兒,那棺材裡竟然是三年前,死去的一個納棺師。
因為和這個納棺師有過交集,死的時候,唐曼過去的,上的妝也是唐曼上的。
這又出現了,什麼意思?
唐曼是真的想不明白。
馮黛讓她看這個,是幾個意思?
唐曼也不想了,直接打電話問馮黛。
“姐姐,我幫你到這兒,我真不敢再多說,如果多說了,那哈達非得把我的舌頭給割了不可。”馮黛說完,掛了電話。
唐曼也明白,這件事情,隻是自己看到的,沒有馮黛。
那馮黛是在提醒自己什麼呢?
三年前的人,又出現在棺材裡。
而且,這個人是唐曼親自上的妝,親自看到入了爐子。
這是提醒唐曼,有人的死,可能是假的,就是你看到了全過程,都是假的。
唐曼心發慌。
慌亂得不行,她想到的是竹子。
如果是其它的人,馮黛有必要提醒自己嗎?
唐曼也許是想多了。
可是非常的奇怪。
晚上,吃飯,去董禮那兒,就把馮黛叫過去了。
那揚小麗又被董禮打掐了。
揚小麗坐在那兒生氣,不敢說話。
唐曼瞪了董禮一眼,那董禮高興勁兒。
“姐姐,儘早喲!”馮黛說。
馮黛提醒自己,儘早?
唐曼點頭,沒說話。
董禮給倒上酒,喝酒,唐曼心裡慌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