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這些卷妝,不準上手。”唐曼坐下,喝茶。
董禮看著,有十幾分鐘,說:“越看越害怕,毛骨悚然。”
董禮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
“你看眼睛。”唐曼說。
董禮說:“師父,我出去透個氣兒。”
董禮出去,唐曼沒動,喝茶。
董禮再進來,就拿起放大鏡看眼睛。
十分鐘,董禮放下放大鏡說:“師父,我捕捉不到那是什麼,似乎在變幻著。”
“變幻者?”唐曼根本就不相信,那隻是妝,死的妝,不是活著的人,活著的眼睛。
“你休息。”
唐曼站起來,拿放大鏡看,董禮站在一邊。
唐曼看到了,是什麼在變幻著,那是鬼市的一種畫,一種畫的技法,看著畫兒裡麵的東西是變幻的,是視覺的效果。
哈達的臥室裡就掛了一幅,那水看著是流動的,變幻著的,天氣竟然也會變幻,這種技法,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種技法原來是妝師所用的,那麼哈達那幅畫兒,也應該是妝師所畫。
那是變幻的異獸妝,顒妝,這和那些化妝箱底下的妝,又有著不同,更是詭異。
唐曼放下放大鏡,坐到沙發上,點上煙。
從這點上來看,那鬼市的妝,達到了一個極高的程度。
那馮黛看著天真,恐怕也不簡單吧?
董禮問,怎麼回事。
“等我弄明白了告訴你。”
唐曼讓董禮走了。
唐曼沒有再往下看妝,收起來,鎖進保險櫃裡,回屋喝茶。
變幻的妝,那妝在變幻著,是異獸妝,和老火葬場化妝師化妝箱底下的異獸妝有天地之彆。
看來這個妝師是會異獸妝,但是隻是學了一個樣子,皮毛。
唐曼又去了老火葬場,找周天,說要一個化妝箱。
周天讓唐曼自己去拿,取了化妝箱回來。
打開化妝箱,化妝的工具有些老,但是都很精致,可見化妝師十分的愛護自己的工具。
底下,是異獸妝,顒妝。
唐曼再看卷皮妝,相對比著。
半夜,唐曼開的妝。
異獸顒妝。
從眼睛裡看妝,變幻的異獸妝。
抓住那些妝點不太容易。
異獸妝的變化是複雜的,原來一個妝點就是一妝成,現在是要複妝,錯開,成立體,然後妝點緊緊相連,而且要流暢成妝,這變幻就是視覺上的。
九複成妝,非常的複雜,錯一筆,妝無改,要重頭再來。
唐曼已經上了第六次了,總是出錯,妝隻進行了三分之一,就會出錯,唐曼把妝筆摔到桌子上,出來,坐在外麵的椅子上抽煙,看著天空。
天空上的星星不多,但是很亮。
唐曼休息。
九點多起來,吃過飯,去離舍待到中午,回宅子。
董禮拎著酒菜來的。
“師父,總得吃飯吧?”董禮說。
唐曼沒說話,喝酒,吃飯。
“那妝真的很難。”唐曼說。
“是那卷皮妝吧?”董禮問。
“算是吧!”唐曼不想說得太多。
董禮的意思想跟唐曼再看看妝,唐曼搖頭,沒同意。
董禮走後,唐曼休息。
下午起來,進工作室,看著自己上的妝,出現的問題非常的奇怪,幾次斷點的位置明明就是連接上的,可是上完,一看,就沒有變幻,死妝一個,而且不在一個地方,每一次出現的都不一樣的斷點。
竹子來電話,說想約唐曼吃飯。
唐曼把妝筆放下,找不到原因,再化下去,還是不行,那不是自己不細心的問題。
唐曼換了一身衣服,出胡同口,竹子已經站在那兒了,笑著走過來,伸手拉住唐曼的手,唐曼感覺有點緊張,不是那麼舒服,以前的那種溫暖和舒服,似乎都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