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說。
旗子一愣,點頭,重新揉泥,揉泥的手法,老手法,原來的菊揉,竟然沒有人會。
唐曼問了,旗子說,隻是聽說過,除了董禮,現在沒有人會。
唐曼套上妝服,上手教旗子。
旗子很聰明,一教就會。
唐曼看著,半個小時揉泥成了。
“場長,手酸酸的。”旗子頭上的汗下來了。
“休息一會兒。”唐曼出去,去董禮那兒。
董禮在辦公室喝茶。
“妝區沒妝活?”
“今天沒有。”
董禮給唐曼泡茶。
“下回像旗子的事情,你私下和我說。”唐曼說。
“師父,我是想,你在場子也有自己的人,原來老場子的人,都分到其它的市去了,隻有我留在這兒。”董禮說。
“你的想法對,但是不能這樣做。”
“知道了,師父。”
唐曼回辦公室,一直到下班。
她回家,竹子把飯菜弄上來。
“喝一杯。”唐曼說。
“對身體不好。”
“喝一點點。”
竹子拿酒,喝酒,唐曼說:“我總是感覺不太對勁兒。”
“你受傷了,要慢慢的恢複,你恢複這樣,已經是相當不錯了。”竹子說。
“我什麼時候複查?”
“醫生說,半年複查一次,沒到時間。”竹子說。
唐曼沒有再多問,竹子的那種緊張,她能看得出來,她不想給竹子壓力。
休息,第二天起來,上班。
九點有妝課,唐曼進教室,又是滿滿的人,站著的人,都擠著,有妝師,有其它班的學生。
“大家好,我是唐曼。”
唐曼很簡單的說完,就開始講妝,講妝十五分鐘,然後就是上妝,在儀屍上,邊上邊講。
唐曼這回講的是揉肌泥,臉部的股泥揉法。
唐曼本是想係統的去講,但是現在她等著教材出來,按教材來講,現在她看到什麼問題,就講什麼問題。
唐曼揉泥,揉了幾分鐘後,讓助手衣小蕊來揉,她給講解。
講完,有學生舉手。
“請講。”
“唐院長,我們的屍泥都是經過處理過的,帥副場長給我們講過課,說可以直接用,並不需要再揉,我覺得也是沒有必要。”
“等你的妝術,達到那個認識水平了,你就不會那麼認為了。”唐曼說。
“這樣會增加化妝師的工作量,人死了,隻是走一個過場,並不需要那麼複雜的工作。”一個妝師說。
“敬畏死者,敬畏靈魂,這是人生的最後一站,我們妝師所做的,就是讓死者,走完完美的這一站。”唐曼說。
“唐場長,我說的您恐怕沒明白。”
“嗯,你會遇到讓你敬畏的事情的。”唐曼說。
唐曼很清楚,帥小天的人,還是心沒死。
下午,她讓紀檢科長打電話,讓他把那些人的拿過來。
紀檢科長過來了,拿著資料。
唐曼看著,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