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班,鄰市火葬場的人就來了。
直接進了妝室,董禮和上官豔跟著伊法進了妝室。
“我是辦公室主任伊法,比妝的事情由我來。”
“不,讓唐場長來。”
“我們場長去省裡彙報工作了。”
“不,她沒有,想躲著我,今天她不來,我們就在這兒不走。”這個場長玩起無賴了。
董禮出去給唐曼打電話。
唐曼說,她過去。
唐曼過去了,這個場長說:“唐場長,這可不是待客之道。”
“我有工作,每年來技術交流很多。”唐曼說。
“我不想聽這些,今天我想看看唐場長的妝。”鄰市的場長說。
“我能過來就算給你麵子了。”唐曼沒客氣。
“唐場長,果然不是一般的人,那就比妝。”鄰市的場長,陰下臉來。
一個場子出兩個人,四個人一起開妝,在義屍上上妝。
唐曼和上官豔,開妝,唐曼坐在一邊看。
唐曼對董禮和上官豔的妝是有底兒的。
鄰市場子的兩個妝師,都四十多歲,很有經驗。
最初確實是讓唐曼一愣,但是上了十分鐘後,那妝就完了,拉妝,拖妝……
唐曼站起來了:“我看沒必要再比下去了。”
那鄰市的場長,臉拉得跟驢一樣。
“走。”
他們離開了,唐曼和辦公室主任伊法說:“以後來場子技術交流的,給安排特定的時候,也安排特定的人,不能說來就來,說進就時。”
唐曼回辦公室,坐下喝茶。
她琢磨著,鬼市,三戶絕的盲人一二說的鬼市,到底是什麼地方呢?
恐怕她和鬼市有著什麼關係。
下午,唐曼離開場子,去老恩那兒,和老恩喝茶,聊天。
聊的就是鬼市,但是老恩說,有一些事情,還不到時候,看來老恩是知道鬼市的。
還有什麼副團長,哈達,這都是什麼?唐曼知道,這裡麵肯定是有事情了。
四點多,唐曼從老恩那兒出來,她去了西城的鬼市。
西城的鬼市,分成白天,晚上,白天是人,晚上是鬼,這個城裡的人都這麼說。
白天賣的是傳的東西,夜裡賣的是土裡的東西。
快五點了,正是白天和夜裡交換的時候,人離人入。
唐曼走著,她看到一個攤,擺著幾件東西。
她蹲下了,一隻藍色的罐子,她拿起來看,感覺非常的熟悉,她抬頭看擺攤的人,她愣了半天,這是原本場子的一個妝師,老場的妝師,五十多歲。
“場長?”這個妝師也是一愣。
“你……”
這個妝師猶豫了一下:”一起吃個飯吧!“
唐曼看著那藍色的罐子。
“場長喜歡送你。”妝師說。
唐曼收了,去鬼市的酒館,喝酒。
“你怎麼乾上這個了?”
“在合並新場長,我上了一個妝,上完妝之後,我天天噩夢不斷,想了各種辦法,那個人就在我的夢裡出現,天天哭泣……”
在火葬場工作,會出現一些奇怪的事情,有不少的妝師,煉化工,乾上三年兩年的就離開了。
“最後怎麼解決的?”
“當時我就回憶,我上妝的時候,都是很小心的,也是懷著敬畏之心,並沒有出現什麼問題,到底怎麼回事呢?當時我也懵。”這個妝師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