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場子。
下午,旗子值班,她打來電話,說有一個活兒,不知道能不能接。
唐曼過去,辦公室主任伊法也過來了。
“你叫場長乾什麼?”伊法陰著臉,說旗子。
“對不起。”
“我在,正常。”
進停屍廳,看了死者,出來。
“家屬什麼要求?”
“儘量恢複,恢複不了,就直接煉化了,因為家屬說,這個人朋友很多,想搞一個告彆儀式。”旗子說。
伊法看場長。
“讓家屬到我辦公室。”
“場長,我看不接為好,這活不好弄,死者頭部毀壞的太嚴重了。”伊法說。
“敬畏亡靈,慰藉死者。”唐曼說。
伊法搖頭,剛剛發生過的事情,讓死者家屬給舉報了,雖然另有原因。
旗子把家屬帶到辦公室。
“可以恢複,但是價格會高一些。”唐曼說。
“大概需要多少錢?”
“隻是頭部的缺失,三萬左右,我說的隻是恢複,其它的煉化費用,沒計算。”唐曼說。
“可以。”
“恢複的程度也許會有一些差彆。”唐曼說。
“明天能告彆就行。”
“其實,這個活我們不接也可以,最擔心的就是家屬,最後不滿意,我們也不太好弄。”唐曼說。
“這個您不用擔心,辛苦您了。”
家屬走後,唐曼給董禮打電話,讓她回場子。
董禮回來,過來聊了一會兒,進妝室,助手衣小蕊跟著。
做準備工作的時候,旗子進來了。
“場長,我想看看。”
“可以。”唐曼說。
董禮指揮著衣小蕊複屍,半個臉沒有了,難度也是不小的。
旗子在一邊看著。
唐曼出去抽煙。
她回來,董禮複妝了,到難度的時候,衣小蕊是做不了的。
董禮的手法讓唐曼一愣,那是她熟悉的手法,應該是她教的,這妝師父牢蕊沒教過,在什麼地方學的?
董禮用了,她肯定是知道的。
一直到晚上九點多,妝結束了。
去古街,衣小蕊沒去,她還想吐。
旗子也沒有跟著,大概看出來,唐曼不高興了。
喝酒,唐曼就問了。
“你的妝,跟誰學的?”
“你是我師父,我跟你學的。”
“那是什麼妝?”
“我不知道。”
董禮有些緊張。
唐曼隻是笑了一下,沒有再問,事情肯定會一點一點的,抽絲剝繭一樣,露出來。
董禮回家,保姆說,竹子給送來了水裡。
唐曼點了一下頭,進客廳,水果不少,都是唐曼喜歡吃的,這個她到是記得。
唐曼休息,早晨起來,她給秘書打電話,告訴孟雅靜晚去一會兒。
唐曼去了教堂,哈達教堂,在北山路。
哈達是女真部之一,滿語的意思是,敬意,祝福,美好的意思。
唐曼去,是因為哈達這個名字,三戶絕盲人一二說過哈達這個名字,是不是和這兒有關係呢?
唐曼想不出來,進教堂,她四處的轉著,絲毫沒有發現和哈達有關係的線索。
她要出來的時候,一個修女走過來了。
“小姐留步。”
“嬤嬤,您有什麼事情?”唐曼看著這個修女,恐怕也得有六十多歲了。
唐曼對教堂還算是熟悉。
“我叫羅玲,跟我進休息室吧!”
唐曼也挺奇怪的。
她跟著修女羅玲進了休息室。
羅玲給倒了杯水:“你是有事吧?”
唐曼遲疑了一下,還是問了,修女羅玲的回答,讓唐曼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