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過去。”唐曼說。
到客廳,家屬都站起來了。
“大家坐下,控製一下情緒。”
助手衣小蕊站在一邊,錢初雪也站著。
“這回複屍,場子完全可以不接的,出於人道,我們接了,敬畏亡靈,慰藉心靈,這是我們的宗旨,這次的複屍,我們並不賺錢,也希望你們達成一致的協議,現在複屍的價格已經做出來了,不包括煉化,其它的。”唐曼說。
錢初雪把單子發下去,大致複屍都在四萬左右。
這些人沉默了。
“這也太貴了。”
“這些隻是材料的錢,妝師的費用一天隻有一百。”唐曼說。
“這錢我們認了,但是保證原屍。”一個人說。
“這個我們不能完全的保證,如果保證原屍,就要做dna,屍體有的分成了十幾塊,就要做十幾個,這個費用就是那邊報出來,如果你們同意,我們這邊申請。“
“費用多少?”
“費用一個是一千左右,我是說正常的,這個比較特殊,費用會高,因為這場麵,會給工作人員造成非常大的壓力,就像我們的妝師,一天是不敢吃飯的,有的一天都不敢喝水。”唐曼說。
有人要求做,有人不同意。
“如果大家都做的話,費用會低一下,因為做的dna的次數會少很多。”唐曼說。
有點亂了。
“好了,你們研究好,告訴我。”唐曼帶著人回辦公室。
“錢主任,這事不是你處理不好,誰來了也處理不好,你已經控製得不錯了。”
錢初雪低頭,大概是想大展拳腳,沒有想到,上來來了一個燒雞大窩脖兒。
等著,也讓妝師休息。
一直到十點鐘,那邊才決定下來,不做,隻要頭部完整就可以。
唐曼讓錢初雪下去,把合同簽了,把費用交了。
唐曼帶著人,接著乾活。
連屍,上泥,一直忙到下午四點。
“回家休息,能吃飯的就吃,吃了吐,吐了吃。”唐曼說完就走。
唐曼看到有的妝師出現了體力的問題。
去古街,董禮,衣小蕊,唐曼。
喝酒,吃飯,衣小蕊看了半天,吃了口菜,喝酒,一口半杯。
緩了半天,又吃菜。
“咦,這酒真管用,不反了。”衣小蕊說。
唐曼和董禮都笑起來,當初她們也是這樣。
衣小蕊走路晃了,唐曼和董禮給扶回宅子,給她家裡打了電話,說今天在場長家住,有工作任務。
早晨起來,唐曼和董禮去上班,衣小蕊還沒醒。
錢初雪到辦公室。
“場長,又是辦事不利,有兩名家屬的費用不交,就要等著賠償下來。”錢初雪說。
“這樣,你告訴家屬,可以,那複屍暫時就不能複,送到冷凍櫃裡,一天二百六的費用,以後再複屍,價格就會高,因為這些的事情很嚴重,省局打來電話,說隻用材料的費用,妝師一天隻補一百塊錢。”唐曼說。
錢初雪出去,唐曼喝了一會兒茶,助手衣小蕊就跑進來了。
“場長,對不起。”
“你累了就休息,正常。”
“不,我可不能錯過這樣學習的機會。”衣小蕊說。
進妝室,鏈骨被肉做皮,唐曼並沒有把那兩個不交錢的死者不管,她這隻是一個讓他們交錢的辦法,如果不交錢,後期這錢就麻煩了,場子這樣運行下去,那就得賠錢,這是原則。
唐曼沒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