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拒絕。”唐曼不知道眼前坐著的專家,是怎麼樣的專家。
“隻是測試你的腦電波一類的,看看你精神方麵的情況。”一個人說。
“我說過了,我拒絕。”唐曼知道,周萌那兒,也有類似這樣的設備。
但是眼前的一個心理分析專家,確實是比周萌差得太遠了。
如果是周萌,就算是不認識,她也更願意回答更多的問題,更深的問題,但是現在她是拒絕的。
唐曼知道,自己有過精神上的問題,但是是因為妝,大妝無師。
妝師的精神方麵,多多少少的都會存在問題,場子的心理師會及時的乾涉,保證妝師的心理健康。
“我們這是完全保密的,你不用擔心彆人會知道。”一個人說。
“我並不擔心彆人會知道,我現在心理是拒絕的。”唐曼說。
李大江站起來。
“好了,唐場長,辛苦您了。”
唐曼出來,李大江說:“真對不起,他們是工作,所以在語氣了,方式上,會有一些生硬,讓您不舒服。”
“沒關係,我配合工作,但是那些設備我不喜歡。”唐曼說。
唐曼拒絕的原因就是,她現在處於某一些事情失憶的狀態,她不想在查出來什麼問題,肯定是不正常的,他們會給出什麼結論不知道。
他們問話的結論,是她說謊了,她並沒有,也許這隻是一種手段,為了下一步鋪墊。
唐曼去鬼街,白天是人,晚上是鬼。
她轉著,擺攤的人不少。
這裡住著的人,都不是那麼簡單的。
唐曼在鬼街的後街,看到一個人,坐在那兒賣東西,她就是感覺到熟悉。
熟悉想不起來的人,唐曼憑借著經驗,判斷,應該是認識。
她過去,坐到小凳子上,看東西。
東西罐子,盤子,都是晚清的全品,還真就不錯。
“這個纏枝清花罐兒多少錢?”唐曼問。
“六百全品,不講。”這個人說。
唐曼轉錢。
“你認識我不?”
這個人搖頭,沒有猶豫,唐曼隻是笑了一下,也許是自己想多了。
她拿著小罐兒,到鬼街最北麵的一家酒館吃飯,這裡的人不少,裝修得都鬼裡鬼氣的,菜起的名字也是,唐曼從來沒有來過。
點了兩個菜,要了酒。
唐曼坐下喝酒,一個人從角落走過來。
“喲,大妝師也到這在破地方來喝酒?”一個男人瘦得跟猴子一樣,頭發紮紮著,亂七八糟的。
“你是……”
“臥槽,連我都不認識了?不可能,你總叫我大馬猴。”這個人說。
唐曼搖頭。
“小學同學,一起上了六年,三年同桌。”這個叫大馬猴的人說。
“噢,是你,現在乾什麼呢?“其實,唐曼並沒有想起來。
“我聽同學說,你給死人上妝的,我和你的活兒差不多,他們叫我水猴子,在水裡撈人的。”大馬猴說。
“噢,隻是分工不同。”
“是呀,分工不同,都說是分工不同,我到現在,沒有結婚,沒有願意嫁給我,說我身上死人味兒,你身上有沒?”大馬猴子喝了口酒。
唐曼又要了幾個菜。
唐曼搖頭。
“你有男朋友沒有?”
唐曼搖頭。
這個人長得真跟大猴子一樣。
“那我們處處?”大馬猴兒說完,大笑起來。
唐曼有點尷尬了。
大馬猴子突然就捂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