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和大馬猴吃過飯,回場子,休息了一會兒起來。
她給老恩打電話,說死者在什麼地方死的。
老恩沒說什麼,讓唐曼明天和家屬談過了,給他打電話,他過去。
第二天,家屬過來了,六個有,男女雙方的家長,死者並沒有結婚,因為家裡的反對,就跳了河了。
唐曼說,這個陰陽妝上妝,其實上一個簡單的妝,整理一下就可以了。
唐曼的意思就是,這個妝能不上就不能上,整理一下,撲個淡妝就可以了。
女方家屬不同意,而且說出來的話,讓唐曼愣住了,女方的家屬說是死人妝。
家屬所說的死人妝,就是重妝,那種陰氣的重妝,不是現在的理念,讓死者像活著一樣,走完最後一程,而是死人妝,重妝,厚妝,看著就像戲裝一樣的妝,這女方家屬看來是有講究的,而且男方的家屬,就是聽女方的。
女方家屬沒有商量。
唐曼沒有料到,重妝而行。
“這個上妝是十分的講究的,也是十分的麻煩的,妝的費用會很高。”唐曼說。
女方家屬年看著男人家屬,那眼神能叨死人,唐曼有明白了什麼。
“多少錢都上。”男方家屬終於表態了。
唐曼給出了八萬的價格,這個價格已經不高了。
風險太大了,沒有妝師願意上的,給多少錢也不願意。
這個妝至少需要九個小時,考驗了妝師的妝功,體力,承受的能力。
陰陽重妝而行,弄不好就會出事。
“我們不在這兒煉化,因為女方是少數民族。”男方家屬說。
“這個價格就是妝的價格。”唐曼說。
“這也太高了,就一個妝。”男方的家屬說。
“這是陰陽妝,一個是妝料的成本,一個就是人工的成本,這個風險是相當高的。”唐曼說。
“就是死人,會有什麼風險呢?”男方家屬說。
“陰陽兩妝而行,男行陰妝,女行陽,陰陽兩妝掌握不好,妝師就會出現行陰失陽之路。”唐曼說。
家屬顯然是不懂的。
“唐場長,這個休息再低一些。”男方家屬說。
唐曼給辦公室主任錢初雪打電話,說有一個妝,要認定一下價格。
辦公室主任錢初雪帶著四個人過來了,這是妝價認定的小組。
帶著人去停屍室,看了屍體後。
“唐場長,我們不建議上這樣的妝,最多就是撲妝。”辦公室主任錢初雪說。
“家屬肯定是要上的,定價吧?”
幾個人看妝,研究妝。
“妝料的成本在三萬左右,而且不保證一次成妝,陰陽相失,妝也失妝,再加上妝師的成本,將近十萬的價格,主要問題就是,陰陽妝,沒有妝師會上的。”辦公室主任錢初雪說。
家屬聽完,沉默了半天:”上吧!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把人運走?”
“明天天黑之前。”唐曼說。
家屬走了,唐曼回辦公室。
唐曼給老恩打電話,給大馬猴打電話。
兩個人都過來了,看屍體。
老恩看完說:”不好上。“
大馬猴看了一眼說:”抓緊上,再拖更不好上。“
“老恩,陰陽妝,我來上,還缺一個男妝師。”唐曼的意思讓老恩,來上這個妝,她心裡更有底兒。
“找九河吧!”
回辦公室,坐在那兒,給九河打電話。
九河過來了,說事情。
九河看了老恩半天。
“老恩,我擔心。”九河說。
“我跟妝。”老恩說。
九河說:“那可以。”
這老恩和九河之間的關係複雜,老恩說九河是他的朋友,看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九河去看屍體。
“那還是抓緊開妝?”唐曼問。
“最好抓緊,屍變更可怕。”老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