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長,其實我並不想多這個嘴,這兩個年輕人,並不是戀人。”九河說。
“什麼?”
“兩個人是緊緊的抱在一起,那個女的並不願意,但是到了河裡,因為嗆水,害怕,要緊緊的抓住什麼,就緊緊的抱住了這個男的。”
“你想多了吧?”唐曼笑了一下。
“如果我們這樣的,把兩個人弄到一起,也會在事情發生。”九河說。
“你什麼意思?”
“審目。”
唐曼一愣,死者的眼睛大多都是閉上的,也有睜開的,合眼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一般妝師都不會對視死者的眼睛,不祥。
關於審目之說,是從警察的角度來說的,眼睛是人心靈最基本的表現,但是四十八小時後,眼睛就渾濁了,達到了重度,什麼都審不出來。
也不是每一個死者都能審出來的,死人的眼睛裡,基本上都是恐懼,沒有其它的。
隻有少數會存在。
人們都說,眼睛就像攝像機一樣,能保留最後的場景,出現的事物,但是,那是不科學的,事實上,也並沒有,那隻是心理上的某一些反應,審目運用的是心理學,還有一些詭異的方法。
唐曼沉默了,她真的不想審目。
“我來審目,看看情況,如果真的和我說的一樣,要找家屬談,兩人個人要分開。”
唐曼知道,這是積陰成德的事情,但是做起來,並沒有那麼簡單。
這就件事,女的不同意,被強抱著跳到河裡,是犯罪,但是這並沒有證據,而且審目所得的,並不能成為證據,要找到現實中的證據。
“試一下吧!”唐曼說。
已經是晚上六點多了。
唐曼和九河再進去,九河審目。
臉幾乎是對著貼到了死者的嘴上。
唐曼看著這個九河,是一個太專業的人。
有二十分鐘,九河伸手,在死者的臉上。
“安息吧!”
九河的手很輕,很慢,死者的眼睛閉上了。
“和我分析的一樣,把妝先上完。”
上妝,七點半完妝,出去,讓家屬看了妝,家屬滿意。
再回客廳,九河說:“我覺得不會應該在一起,應該分開。”
“兩個孩子是相愛的,不應該分開。”男方的家屬說。
“相愛?我女人不可能愛上你的兒子,你兒子太偏激了,人性有問題……”
“已然是這樣的,我們家也拿出來五十萬賠償了。”男方的家屬說。
“賠償就行了嗎?”
“警察已經處理過了,就五十萬,我們不是應該賠償的。”男方家屬說。
女方家屬不說話了。
九河看了一眼唐曼說:“我們隻是建議,既然不同意,明天早晨六點過來,煉化。”
“謝謝你們。”
唐曼和九河出來。
“不用管了,事情已經是這樣了,我幫了死者,但是不成,她也不會怪我們了。”九河說。
唐曼回辦公室,衝澡,換上衣服。
衣小蕊已經把衣服換好了。
“收拾下,去古街。”
唐曼和衣小蕊出來,九河的車已經在門口等著了。
去古街吃飯,衣小蕊給他們倒上酒,自己也倒了一杯。
衣小蕊感覺不喝酒,就容易吐了,吃不下東西,雖然今天的沒有出現惡心的情況,但是一想,也是難受。
九河喝了一口酒,吃菜。
九河放下筷子說的話,讓唐曼鎖住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