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禮看著衣小蕊。
“你穿上看看。”董禮說。
“我不穿。”衣小蕊說。
“行了,小蕊,拿回場子,放到櫃子裡。”唐曼說。
喝酒,董禮讓唐曼講滿妝。
唐曼講了,兩個人聽著。
對於官妝,滿妝,也是需要大量的資料,但是極少,傳出來的東西,也是極少。
當年師父牢蕊研究的官妝,不知道為什麼到後期就不提不研究了,在死的前一天,把資料全部燒掉了。
至於這裡麵有什麼事情,師父牢蕊也沒有講,恐怕是想講,沒有機會了。
唐曼也沒有講太多,就告訴他們,這妝不要用,因為他們沒有掌握其中的所用方法。
吃過飯,回宅子休息。
下午起來,唐曼在院子裡喂小黑鵝。
衣小蕊打來電話。
“師父……”衣小蕊竟然哭出聲了。
“彆急,怎麼了?”唐曼問。
半天衣小蕊才說:“師父,那鞋,我拿回家了,明明拿回來是三雙的,可是現在就剩下兩雙了。”
唐曼打車去了衣小蕊那兒。
“你很確定帶回家了嗎?”
“是,師父。”
“沒事,丟了就丟了。”唐曼說。
坐了一會兒,唐曼拿著兩雙鞋回宅子。
她剛到宅子,那個阿拉村的人打電話來。
“出了點事兒。”
唐曼的心就提起來了。
“什麼事兒?”
“送給你們的旗鞋,原本就是禮物,是送給尊貴客人的,可是有一雙,我們弄錯了,是喪鞋。”那個人說。
唐曼一愣。
“有什麼區彆?”
“底兒納的線,是十三單線,漿布用的是死者穿過的衣服,真對不起,我去取回來。”這個人說。
“你取不回去了,鞋沒了,沒有那雙應該就是你所說的那雙。”唐曼心裡是有氣。
“唐老師,真對不起,我查一下,有消息打電話給您。”那個人掛了電話。
唐曼把兩雙鞋拿出來,這不叫繡花鞋,雖然繡著花兒,這叫旗鞋。
她看著,太精致了,真的用心了,從納底兒,走十字納,納幫兒,漿水襯布,十分的漂亮。
唐曼給鬼婆婆打電話,說一會兒過去。
唐曼把兩雙鞋裝好,拎著往鬼婆婆地兒去,她給應氏菜館打了電話,要了四個菜。
唐曼到的時候,菜送來了。
坐下,給鬼婆婆倒上酒。
“有事?”
“可不是。”
“先說事,彆一會兒我喝多了。”鬼婆婆的笑聲依然是讓人聽著不舒服。
唐曼說事兒,把鞋拿出來。
“本來是三雙,那阿拉村的人說,送錯了,有一雙是喪鞋,我的徒弟拿回家還是三雙,竟然少了一雙。”唐曼說。
“這鞋真不錯,旗鞋,我留下了。”鬼婆婆當時就穿到腳上,大小正好。
“丟的那雙鞋呢?”唐曼問。
“喝酒,完事我帶你去找。”鬼婆婆說。
“這送錯鞋的事情,是不是……”
“誰會把鞋弄錯呢?喪鞋老人提前做出來的,滿族有這樣的習俗,沒死前把棺材也準備好。”鬼婆婆說。
“那……”
鬼婆婆的話,讓唐曼冒了冷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