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行!”水哥一把攔下赤佬,“這可是關鍵的ACE!要讓鏡子姐玩會兒決鬥王!”和赤佬邊跑邊鬨著,他想起了什麼,補充說明道,“哦對了,發動這張卡的時候,記得喊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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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的崇高力量!”
這張卡出現在羽楓圓身上,當然是紙鏡再次轉交的。
不過,此時她才沒記那麼多中二的台詞,因為據她所知這種卡片隻要拿到,就能觸發屬於紙鏡他們異界的“魔法”效果。
而這張被水哥稱作ACE的卡片也不是在開玩笑,因為它.......確實很強!
【名稱:神聖防護罩-反射鏡力-(“遊戲王”牌組)】
【類型:衍生物】
【品質:精良】
【屬性:通常陷阱】
【特效一:敵方發起單次攻擊時,那一次的全部攻擊無效,並且造成那個攻擊十倍的反擊。】
【備注:蒙混過關的一張卡,畢竟漢諾的崇高力量必須要有牌麵!】
【備注2:給過審的程序員扣了工資,這是不合規程的事情。但,這張卡無論如何應當有相對應的效果,為了某種程度的驚喜,我們仍然同意並且保留了他寫的效果。】
從暗遊戲最先使用的無敵卡片,到OCG早期禁卡常客,最終榮幸成為OCG中於動畫六代均有出場的唯一卡片——神聖防護罩-反射鏡力-可以說排麵拉滿。
原因就隻有一個,它的本來效果是:擁有在對方的怪獸攻擊宣言時把對方場上的攻擊表示怪獸全部破壞的效果。
在早期沒有抗性的環境之中大殺四方的,第一張「防護罩」係列的陷阱卡卡牌,在今時今日複雜起來的場麵上,也仍然有其活躍的身影。
此刻,在這個不是決鬥的舞台上,已然化作了魔法卡牌的聖防,成為了決勝的一手!
在大亮的光芒之下,蘇秦明顯顯出了錯愕之情。
在蘇秦的視角之中,能和她抗衡的,無非兩位英靈以及那些身懷奇怪力量的人。
赤佬和臣子哥已經在戰局的製衡之下和Lancer“互換”,有最大不穩定性的水哥也在林智被轉換成蠱雕混血的失神一瞬間被蘇秦背刺。與羽楓圓簽訂契約的Rider單槍匹馬站在了阻攔災厄的風口浪尖,已經早早出局。Archer也已經在剛才確定被蠱雕混血擊敗,完全消散而去。
那個紙鏡生命已然如若風中殘燭,在詛咒之中能再多作支撐,已然不作多少可能。剩下的,就隻有麵前已經被掌控實力許多的羽楓圓。
此刻即使在詛咒之中,身為非正常聖杯召喚出來,比較異常的蘇秦不能發揮自己的全部實力,也不能命令“災厄”向著本已成為它一部分的自身下手,蘇秦仍然認為在魔術的較量之下,自己絕不可能輸給僅是肉體凡胎的羽楓圓。
剩下擊敗羽楓圓之後,需要處理的隻有那個吸收了不少靈魂的Berserker,還有不知道藏在哪兒的Assassin。但是手上既然有林智這張鬼牌在,那輸的概率就不會太大——
可現在,一切的基礎都在這個不太可能出錯的地方,出錯了。
隻是瞬間,在巨量的反射攻擊之下,蘇秦一聲悶哼,在詛咒的包裹之下倒飛而出老遠。
那必殺的一擊返回十倍的力量給了毫無防備的自己,即使是英靈之軀,也毫無疑問是受到了重創。
“勝負隻在一瞬,接下來,就等著鏡子姐......”
“就等著她把林智帶回來”這半句話還沒說完,興奮而充滿元氣的聲音就打破了詛咒之海的“寧靜”,
“我回來了!”
紙鏡單手提著一個白乎乎,眼神呆滯的人就飛了過來。
“什麼?!”
“什麼??!”
一聲聲音屬於蘇秦,是隻有驚嚇。
而另一聲聲音屬於羽楓圓,是屬於又驚又喜。
但無論如何,對於紙鏡的高效率,兩人都是始料未及——換句適合現在氣氛的話來說,她們倆人都傻了。
因為她們看得都相當清楚,而且都能完全確認——那就是林智沒有錯!
“我還以為是一場艱苦卓絕的史詩戰鬥之後我一幅快死的樣子向著絕望呼喊隨即你帶著林智出現終結一切但是怎麼才剛剛開打你就把林智帶過來了你可真是神了到底怎麼辦到的?”
羽楓圓這一大句話氣都不喘,顯然這吐槽的文字也被驚得沒有任何停頓的餘地。
而紙鏡在羽楓圓說貫口,蘇秦愣住的情況下,則是歎了口氣,才道:“裴旻先生方才用儘最後的力氣,將林智與如此之多的宿業切斷之後,便消散了。至於我,不過撿了那位劍聖的漏而已。”
“但——”蘇秦卻是無法相信眼前一切,她看著紙鏡的眼,難以置信地說道,“這裡可不是什麼遊泳池,這裡可是常人待上每一秒,都要狂躁癲瘋的詛咒之海——你——?”
蘇秦說到最後,終於明白此次疏漏在哪兒了。
那人似乎正常,該笑的笑,該說的說,該有的情感都有。但,此刻蘇秦才發現,紙鏡的眼中已經趨近於平淡,近乎沒有什麼正在有的情緒。
或者說,情緒雜糅成了“平淡”,以至於可以表麵一套,而另一麵卻沒有感情。
不是雙重人格,僅僅隻是“虛假”。而這種“虛假”已經充斥了紙鏡自身,讓蘇秦也沒有看透她。
滿盤皆輸的一步錯棋早就落下了。
紙鏡並沒有認識到這一點,而是繼續用著那矮小的身軀拿著傘棍,此刻似乎用著“中二”的態度,居高臨下地看著蘇秦。
“蘇秦先生,您在這次聖杯戰爭之中舍棄了你最擅長的合縱之術——為何?”
“在曆史之上,蘇秦成了六國。”
蘇秦不反抗,此刻她也已經沒有力氣反抗了。
“而六國在十五年的虛假同盟之後,被我的同門師弟張儀輕易的破去。是六國的錯麼?是,是六國相互猜忌,僅僅需要一些讒言,那些昏庸無力的君主便聽信。是我的錯麼?是,明明在世,為六國丞相,卻對此無能為力,最終也為個人私欲,幫助燕國破壞曾經的盟友齊國,當做間諜。”
她無奈地坐在地上。
“合縱終究還是將弱小,以虛無與恐懼的名義聯合在一起。隻要那恐懼削弱,利益不再有一致的時候,合縱就將破裂。試想啊,鏡淩虛,我們的團隊是怎麼?”
紙鏡拎著林智的衣領,一邊輕輕敲著他靈魂,一邊在反省著,沒有說話。
“四位不知何處的,身懷疑似魔法的來客,出言要助一位不明事理的,身上懷著千年詛咒的人,打贏一場爾虞我詐,甚至禦主(君主)和從者(臣子)之間都可能沒有信任存在的戰爭?一位出身魔術世家,天賦異稟的奇女子竟然因為單純的愛,而要放棄一切,幫助那個身上懷著千年詛咒的人,打贏這場沒有信任可言的聖杯戰爭?”
蘇秦說著,看著他們,又是感歎。
“我是戰國的謀士,我以利益出發,分析下來——不被破壞的合縱絕無可能。但看回來,如此不可相信的局麵出現在我麵前。你們來阻止我了,我才明白,我的限製性和目光狹隘不但沒有將‘連橫’作成,反而被你們察覺了陰謀,出了不可挽回的差錯。”
“現在,林智是要恢複了。但千年的詛咒也被裴旻斬去,已經不可能再恢複成那麼強大的蠱雕。我也因為低估你們的決心,受到重傷——”
“那,這麼死路一條的戰鬥,是為何?你們也沒有手牌了,你們要怎麼麵對Ruler,怎麼贏那個在凡人之中,也如若鬼神般的嶽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