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在空中她能看到屬於各個“情緒”的顏色,雖然大部分在肉眼的視覺看上去完全是無色——情緒怎麼能有顏色——但是在紙鏡的眼裡,那就是不可描述的,各種由特殊信息組成不斷變化的“色彩”。
林心瑩之前的怒火,金蝶之前的淡定,藍酒的心路曆程,以及現在樂時琴現在的淡淡情緒。
一開始還是有喜有悲的感覺,但是隨著已經去世很久那句話說出,她的悲傷就將回憶的喜壓住。
在這裡除了紙鏡也沒人知道她才失去父母不久,才剛從一場記憶中是自己製造的災難走出,才在不久前失去了屬於自己作為“人”的一切。
現在她如果要重新回到世界,就必須舍棄“秦樂時”,甚至“樂時琴”,要用著黑白麵具過著隱姓埋名的生活。
這孩子不容易啊......
就在紙鏡這麼想著的時候,樂時琴的言語落在了藍酒頭上:
“嗯,但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嘛。現在不是聊罪業聖嘛,藍大叔你知道多少呢?”
不知道為什麼“大叔”兩個字說完,樂時琴的情緒似乎歡脫穩定了一點......
紙鏡愣了半拍,然後產生了想要扶額的感覺。
看來自己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孩子早就習慣這樣調劑自己了。
“藍大叔都出來了啊......”被人這麼叫藍酒也並沒有很受傷,想來是習慣了,“我不太清楚,不過可以肯定這是一個真實的龍國正神,仍存於世。”
在龍國的說法之中,正神是和邪教的邪神對應的神明。是古代求風得風,求雨得雨的存在,甚至有幾個過去的朝代是以某個神明為供奉而存在的。
但即使是如此,在記載之中的許多“正神”,現在也已經被政府官方打成了“邪神”。
喜怒無常的“醫生神”古拉恩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常人甚至於靈異偵探和學者都極難和這些神明溝通,又因為這些神明回應祈求的方式過於血腥以及危害治安,理所當然的就被丟到了“邪神”一欄。
至於樂時琴是怎麼看這些的.......
她直接震驚。
“什麼!神真實存在嗎!”
但是很快恢複那脫線的狀態。
“男神還是女神?!”
她的心情似乎更好了。
現代的普通人經過了櫻花國動漫的洗滌以及各種流行文化對神的親民化,已經變得習慣“神”的存在了。
甚至某些作得特彆符合人類審美的形象,可以作為夜晚之中短暫的消遣而用......看著我乾嘛,大夥兒看過的天使和惡魔還少嗎?
總之.......對於神明存在的第一反應,絕大多數人已經是經過了相當多美化的濾鏡,而變得“不相信”神的存在。
畢竟,神如果存在,並且可以被描述,那麼不過就是人類定義之下的另一個名為“神”的物種了。
已經失去了那種高不可碰的神聖性。
可為了在那些不可名狀的神明下保護脆弱的人類,人類還是了解,並且量化了那些神。
最後,發現除了“神”來形容那些恐怖之物以外,人類自己的守護者也無法給出任何其他的詞彙。
“奇跡和神明都是存在的,相信見過靈異之物的你也能理解——祂們不好理解。”了解一些神明的藍酒說道,“說起那‘罪業聖’,也已經不回應他的信徒很多年了.......”他說到這裡,收斂了一些吊兒郎當的樣子,“不過即使是這樣,也不要用任何方式去祈求任何神明,無論邪神還是正神。我們已經有數不清的實驗證明神明是極其危險的存在了。”
“有多危險呀?”樂時琴好奇地問了一句。
“嗯......不好形容啊。”藍酒想了半天,然後道,“至少每一次實驗,我們都是以實驗‘破浪-2’的心態去對待的。”
“喂,這麼誇張嗎?”
紙鏡當然知道那閱兵上經常坐在大大大卡車上被運出來的武器。
“破浪-2”,用於每年一次對抗海洋風暴,開辟穩定航道的......洲際導彈頭。
大夥兒就當我們這兒的東風看就行了,但這邊的科技沒有核武,隻有“破浪”。
因此大家就藍酒要說的意思,轉成“核爆試驗”一個等級的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