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債,是一門大部分遊走於灰色地帶的厚黑生意。目的,是縮短催收僅是起到了縮短債權實現的實效,以更高效率的回收本錢繼續放貸。
俗話說有借有還,再借不難。欠錢不還,也是最討人嫌的事情之一。
可天下借出去的錢,收回來哪是一件那麼容易的事情?讓欠大錢的人把錢還完,那可更是一件困難的事情。
會影響放債者們的生意,也就是影響掙錢。為了增加效率,催債這門生意......誕生了。
其實借貸本來是再正常不過的。如若史記中也有馮諼“薛國市義”,“券遍合,起矯命以責賜諸民,因燒其券,民稱萬歲。”也是在曆史上給“借貸”留下過好名聲。
但那為數不多的好事兒之後,可就大多不是這麼溫柔的手段了。大唐《唐律疏議》,欠債老賴可不僅僅是打板子蹲大牢,甚至要負苦役還債。民國時期出名的上海灘“斧頭幫”,一日之間造好百把利斧上門和資本討債。
無論好壞,爭取利益永遠是人的本性,要不怎麼談錢傷感情?
借出去的拿不回來,那就是淨虧。本來應得的拿不到,那就是要被指著鼻子罵“和著小姨子跑了”。
人和錢,那就是會急。急了人就能做出很多事情來,也就是如此,催債就往往不是合法的強製和暴力,而是更加激烈的強製和暴力。
在各種需求之下,這個有妖魔鬼怪的世界之中,一種名為“催債人”的靈怪便應著需求誕生了。
顧名思義,它們專為催債而生,為催債者服務。隻要簽下召喚的契約,無論富貴貧賤,它們便會獲得人的形體和基本的交談能力,向著要催債的對象進行不留餘地的暴力威脅——直到它們認為那位債主下定決心能還好錢,或有其他的人能幫他還好錢。
自古而來,這群行動心狠手辣,不講道理的催債人,在曆史上留下了不少的傳說,也確實地幫助簽約的債主拿回了不少的東西。
隻不過,那極端暴力的手段,和完全不聽人說話的理智,也著實給他們招了許多諸如“低能”“恐怖”的名聲,再加上那相對有些昂貴的契約金,召喚他們的貧者居少,而富者居多。眼下這三名催債人,就是那張迫心的債主花了一筆錢與其簽訂契約召喚而出。
“嗬?”
“喲,一個小孩兒拿著玩具就來了?”
“純銀的劍嗬,這興許值點錢。”
見有人暴力抗催債的,那催債的可真就樂了。
做這行的,就代表著不怕彆人反抗。本就是要用暴力叫人妥協,道德麵子當然可以丟在腳下踩著。但,唯獨自身這邊不能失了牛皮糖的賴皮,和黏上就絕要撕下一塊皮的氣勢。
作為“催債”意義而生的靈,更沒了人類的怕。它們隻知道催債,隻知道要如何完美貫徹這些,讓人還錢。而這其中,根本沒有道理可講,根本沒有商量餘地!
不停下的,三名催債人舉起手中棍棒,朝著紙鏡揮砍而來!
而紙鏡也不多話,在瞬間開啟思維加速,並且將手中銀劍斬出。
隻見一道寒芒閃過,那三名催債人手中的木棒發出短暫的脆響,竟在一瞬被齊齊斬成了兩段!
“啊呀?”
“哦——”
“有點意思。”
三名催債人再度發出了如此的聲響。
紙鏡這一擊廢了這三靈的武器,想法是好的。
可是接下來,她卻沒想到那三名催債人竟然不閃不避,拿著自己的靈體身軀,就繼續朝著紙鏡不要命的攻來!
做出這樣不要命的動作,是為什麼了?就因為催債人不是人,他們的靈體本來就要比這木棒更具殺傷。
三靈六拳朝著紙鏡一齊轟出,但即使是沒有毫無劍術學習經驗的紙鏡揮出了這樣毫無技術含量的一劍,麵對這樣的局麵也仍然有周旋的空間。
首先,劍比拳還是要長上不少,這距離給了紙鏡在思維加速中足夠的反應時間。其次,催債人的拳法也沒有多少技術。紙鏡就是給了這麼多的破綻,他們也沒有找著任何破綻的意思,隻是胡亂地衝上。畢竟,他們的靈智也隻懂猛攻。
紙鏡隻是疾退幾步,就避開了這一次胡亂的攻擊。
但,隻是靠著無靈智猛攻的催債人,卻還在上千年曆史下來下能催破產老賴,上能追跑路老板。彆的不說,光是這點也證明——他們就算隻會猛攻,也是能給人造成極大的麻煩!
那三拳打在空氣上,竟然是隔空將一股無形的力向著前送去。
縱然紙鏡已是能將上樓下樓如此人類極限動作當做悠哉過馬路,對著未曾預料到的攻擊仍然措手不及。
巨大的力道就像飛來的無形鐵塊撞在紙鏡的雙手上頭,差點將她震得失去重心。
“這仨好猛啊......”紙鏡暗道不妙,“沒打著我的拳風都這麼厲害,要是打著了還得了啊?而且這樓道裡頭拉扯的空間太小了,要是這麼打我可完全就顧不上梅奕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