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呃,裡麵沒什麼事情吧?”晚來一步的溯明弱弱地舉手,“還需要我嗎?人還活著吧.......”
“彆烏鴉嘴,快上!”無序一把將溯明抓到了前頭。
“這麼急乾什麼......嚇!這是咩啊!”
溯明在搖搖晃晃之中定睛一看,然後被眼前那恐怖片場才可能出現的小個子人影嚇了一大跳。
那正是紙鏡。不過狀態並非是之前所述的焦炭模樣,而是變成了一個有著各種機械手爪在身周運動著的怪異血肉人型。
在鎖血的狀態結束之後,因為狀態太差,紙鏡是將精密機械醫療包往自己身邊一啟動,直接地昏迷了過去。
事實證明這個做法是正確的——醫療包成功地吊住了紙鏡的血量,並且還在不斷地給她這已經燃儘(物理)的軀體進行修複。
也不知道那醫療包是怎麼做到的,總之在幾位靈異偵探到來之時,紙鏡的軀體已經從黑布隆冬的狀態恢複到了血肉模糊的狀態。
嗯.......雖然說是好了不少,可從視覺觀感來看,卻更嚇人了。
“她是活人!彆大呼小叫的。”無序又踢了一腳溯明,“彆耽擱時間,有沒有辦法治得好?”
“疼疼疼疼,彆踢了.......這個情況我可以治療,但從整體上看,我認為還是不要動她比較好。”溯明道趕忙著往後退著道。
“什麼意思?”無序叉著腰。
溯明指了指紙鏡身周的機械腿,繼續說道:“那些機械似乎正在慢慢地讓這人的狀態‘轉好’,但若是我去治療,反而還會造成乾擾打斷——所以我說,不要動比較好。”
破零刃突然插嘴:“誒?無序你不是會看‘狀態’嗎?”
破零刃問得非常模糊,因為他並不知道無序去偵察周圍的能力究竟是什麼。他隻知道無序可以主動地去“看”周圍東西的狀態——而具體能看到多少,他就不清楚了。
畢竟如果不算上被一起凝滯在賽事醫療所的時間的話,破零刃和無序認識才不到兩天。之間的關係不說是朋友吧,隻能說是競爭對手。
誰會沒事就把自己的底細都交代給準備參加同一比賽的競爭對手?顯然是不會的。
而在短暫出來合作的幾分鐘之內能交流多少信息呢?也就是這麼多信息了。
“我隻是不太確信我看到的東西而已。”無序道,“一開始我們出來時,我看到這個人的狀態已經是百分之六七十都燒成焦炭了。但是當我們到了之後,我再去看她的狀態,她渾身卻隻剩下百分之二十的焦炭了——”她看向林雲,“所以我得懷疑一件事情,凜雲乾員,她是人嗎?”
“理所當然地問出了很可怕的問題啊。”破零刃吐槽。
“喂,這是能這樣問的問題嗎?”溯明仍然慌張。
“沒問題的,這點無序乾員你自己也清楚,不是麼?”林雲臉上的表情緩和了許多,看得出來,他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啊,嘖。這倒是沒錯。”無序確實也看不出更多的東西,於是她轉身過去,準備朝著賽事醫療所的門口返回,“那這邊的狀況就確認完了,溯明你就留在這裡,破零刃和我一起回去支援.......”
不知是命運捉弄還是時間恰如其處,就在無序的第一步落下,大地開始了前所未有的顫動。
“噫!怎麼回事了!地震嗎!”溯明又大呼小叫起來,“還是說無序你做了什麼嗎?”
“你當我是怪獸片的怪獸嗎?”無序白了一眼溯明。
“哦,原來在惡靈領域也會地震呢。”脫線的破零刃莫名其妙的興奮了起來,“也就是說總算可以體驗一次災難片的感覺了嗎?”
“這位哥你倒是有點危機感啊!”樂時琴苦笑著道。
“莎莉,帶上老師,我來帶上藍酒乾員。”林雲在空中劃出幾個符文,一個藤條編織的籮筐被召喚了出來。他將仍然昏睡不醒的藍酒小心翼翼地放進了筐中後,將籮筐背了起來,“我們得先把傷員帶離這裡,三位——能麻煩你們幫個忙嗎?”
“好好,計劃改變了。”
無序從自己的工作服外套中摸出一把酷似芝加哥打字機的衝鋒槍,眼睛裡仍然閃爍著不耐煩的情緒。
“破零刃,溯明,我們要加班乾活兒了。”
話畢,無序的眼神變得凶狠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