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皮利特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巴掌,但是他仍然單膝跪著,連一聲悶哼也沒有。
“喂,你......”作為一個見義就勇為的好學生,樂時琴看見這可不大樂意了,說著就要上前去。
“是在下的錯!沒有保護好少爺!”斯皮利特用很大的聲音將樂時琴的聲音蓋過,“但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對吧!”
維茨那張高傲的臉略微扭曲了些許,隨即深呼吸了兩次,朝著紙鏡幾人組轉向而來。
“讓各位看到了失禮的一麵,真是非常抱歉。”
接著,他就像是變了個人一般,將手輕輕放在胸前,用著彬彬有禮的語調向著眾人輕輕行禮。
剛才還想說什麼的樂時琴一下子被這變化鎮得說不出話,而紙鏡卻是冒出了一滴冷汗。
毫無疑問......那家夥是已經抱著要殺掉他們的心情在說話!
可是為什麼!明明我們還救了這家夥?
紙鏡神色慌張地朝著旁邊的瑞克和山鳩瞥去,不過這兩人一人臉上依舊是洋溢著撲克般的微笑,一人則是一如既往地冷淡。
維茨行禮後,斯皮利特也跟著站起行禮。
“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可以在此分離了,我們還有要事要辦。”維茨一邊說著,斯皮利特一邊幫著整理他服裝,接著,他似乎是思考了片刻,從大衣的口袋之中拿出了一張鐵片,“這是我的名片,交給我家族的人,你們能領到一筆很不錯的獎賞。”
絕對不能拿吧?!他可是有這麼大的殺意啊?拿了說不定到時候會被報複的吧?!
紙鏡還沒搞清楚隊內語音的使用方式,此時也隻能在心中高呼。
可下一秒,瑞克就在紙鏡驚慌的眼神將名片接了過去。
“哎呀哎呀,這可真是不好意思。”他都快笑成咪咪眼了,“不勝惶恐,那麼我們就此告辭了。”
紙鏡能感覺到維茨的殺意已經達到了最高點,臉上的表情也已經出現了略微扭曲的感覺。但維茨仍然竭力保持著自己的笑容,隨後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後,向著小巷子裡頭走去。
斯皮利特對著四人再次輕輕點頭,和維茨一同走入小巷子。
“喂!我剛才可是感覺維茨的情感已經恨得要殺了我們啊,這樣沒問題嗎?”
要消失在紙鏡的偵察範圍還是不太容易,因此紙鏡是判斷那兩個人走出足夠遠距離時,才和自己的同伴一臉慌張地說道。
“咦——?!是這樣嗎?”樂時琴驚了。
“確實是這樣......”瑞克點了點頭,還是一臉的無所謂,“不過不用慌吧?我個人認為,以我們的人員組成,就是去萊澤諾爾皇宮走一圈我覺得都沒什麼問題......”
紙鏡一聽就知道......瑞克是有了“異世界戰力不能相互理解”的問題,於是她連忙揮手:“不不不不不!瑞克先生!我覺得你需要正確判斷我們的戰力!”她一手拍著自己貧瘠的胸前,一手指了指一旁呆而大......眼睛的樂時琴,“我們兩個可都是新手!純粹的新手啊!戰鬥經驗完全不足一個月甚至沒有一個星期的新手啊!”
瑞克看了看地上倒下的人,略作分析,稍加思索......
地上絕大多數的人身上沒有劍傷,應當是山鳩打倒。有劍傷的僅有一個,而劍傷都完全沒有命中要害,好像還是避開著走的。
這麼說來,這位紙鏡作戰的對象就隻有一個......而且好像還,招招不往要害走?
山鳩就算了,那是論外的怪物。而紙鏡看似是和一個人糾纏半天,可這些“藝術”的教徒也不是什麼等閒之輩。
要這麼放水著打半天,紙鏡肯定是壓製了自己的實力的,至少肯定不是什麼“一個星期的新手”。
僅看表麵,紙鏡可能和剛才那位斯皮利特實力差不多,但是考慮到紙鏡隱藏抑製的實力,她甚至還要......更強!
一張滿是單選題的卷子上,要全部蒙錯可比全對要難。
“我明白了,這是東方人的謙遜嗎?”
瑞克思索了半天,點了點頭。
“行吧,也能理解諸位來到帝國要低調行事的心情,領賞的事情我會隱秘處理的。”
而紙鏡越看瑞克的情緒越是對她的尊敬,越是恨不得低著頭把自己埋進土裡。
實力全靠猜可不行,全是虛的實力,在星際聯盟裡麵可是會被一波打爆的。
可是我要怎麼變強呢.......
看著背包之中的劍和盾,紙鏡還是沒有拿定主意。
“不過說回來啊,為什麼維茨這麼記恨我們?”另一邊,樂時琴覺得奇怪,“我們可是救了他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