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時琴沒經曆過風燈城的事情,所以完全沒有理解剛才的話語有什麼其他的意義,隻是很開心地順著山鳩的話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是樂時琴哦!來自東方!”
“啊,我是紙鏡.......”紙鏡也反應過來,越說越小聲地做了個自我介紹。
“東方海島?竟然是從那麼遠的地方來。”喬西看著兩名身材嬌小的女性,多少有些驚訝。
“這可真是辛苦了。”喬瓦尼領主偏頭看鐘,輕輕一合掌,“哈哈哈,正好,晚飯時間到了。幾位美麗的女士不嫌棄的話,願意與我共進晚餐嗎?”
“我的榮幸!”
樂時琴是激動得連英格蘭特語都說出來了,不過係統仍然給她翻譯過來了。
“我的榮幸。”山鳩也行禮表態。
“我,我的榮幸。”紙鏡一時間想不到其他的詞,就跟著前兩人的詞兒說了。
“那我也在這裡用晚餐吧。”見紙鏡和山鳩都跟隨樂時琴表態後,瑞克也表示要在這裡蹭個飯,“對了喬西,今天艾莉諾來嗎?”
“她今天好像說下課就來。”喬西回答道。
“是麼~那太好了,我有事情找她。”瑞克臉上的高興表情難得和見靈之眼所見完全一致。
艾莉諾?瑞克之前故事裡提到的那位通靈師?
但是故事之中說是個天才學生來著......瑞克找她有什麼事情嗎?
不是,我想這麼多做什麼......我真的要犯偵探病了嗎。
紙鏡隻是短暫地在腦海之中思考這些問題,就開始本能地拒絕這種思考方式。
於是她才意識到——可能是現在才意識到?
她不喜歡去窺探,猜測彆人的心情和行動。
但是必須去想,也沒有辦法控製自己不去想。
已經選擇了要靠自己的意誌去行事,不以旅行者的視角去看待世界,再當一個愚者可不是什麼好選擇。
在畢業之後自己一個人離開家裡,她多少也明白這一點。
那時候好運了一些,得到了一個能逃避現實的職業,所以她又回到了“愚者”的狀態。
“哎.......現在想起來,寫稿子的那段時間真是人生之中為數不多的幸福時間。沒有學業這麼多的壓力煩惱,沒有社會工作這麼多要想的事情。”
誰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從一件事跳到另一件事的,不過她莫名其妙陷入了把自己困住的情況倒是真的。
樸實的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自我爭吵就叫做精神內耗。
紙鏡的確是精神內耗比較嚴重的人。
“紙老師?紙老師?”樂時琴拍了拍紙鏡。
“啊。”
紙鏡回神過來,所有人都已經朝著大廳右側的一扇開著的大門走去。
大門高得像是供巨人通過,寬敞得幾人並排走都沒問題,毫無疑問,那門之後應當是某個規模頗大的廳堂。
“哼~紙老師在想什麼呢?”樂時琴眼皮微咪,臉上帶著壞笑側目,“剛才看著瑞克那家夥就沒挪開了,難道說......?”
紙鏡想了想,剛才確實是在想瑞克找那通靈師有什麼事情,隨後陷入了自己的思考,再然後......視線確實沒有移動過。
這和看一堵牆壁也沒有什麼區彆,單純是因為進入思考之後忘記挪開視線,可在樂時琴的眼中......這就不太一樣了。
“瑞克是殘念帥哥,而且也是比較不專一的類型,怎麼說呢,不是我的菜吧。”
紙鏡懶得解釋,直接說自己的想法。
“那老師你的視線盯人家那麼久?”樂時琴對紙鏡轉移話題的說法不太滿意。
“我在想事情。”紙鏡回答如常,“琴,你想想,既然這個世界有通靈師的存在,那麼這個世界就有‘靈魂’的存在。而通靈師既然可以和死者靈魂談話,得到‘情報’,那麼為什麼通靈師不能對生者的靈魂問話?”她又陷入了思考,有什麼推測就說什麼推測,“如果可以,那麼一會兒可以嘗試讓通靈師問問那個潘·阿蘭,這樣可以得到情報。如果不行,那麼就是在‘生與死’的靈魂有不同,生者的靈魂有什麼‘保護’以讓自己不會這麼輕易被通靈師問詢......”
“有些道理。”樂時琴稍作思考,又將自己的思路扳回了剛才的,“不過你剛才是在思考這些?”
“不是。”紙鏡麵無表情,“我剛才在精神內耗。”
“啊?”
這下輪到樂時琴懵逼了。
精神內耗就精神內耗......可哪有人看了帥哥看一會兒,然後說了一大堆對於世界觀的思考,又告訴彆人我精神內耗了的說法?
這哪兒跟哪兒啊?邏輯呢?
“不要想這麼多了,年輕人。”紙鏡一幅中年乾部的口吻,隨即反客為主地拍了拍樂時琴的肩膀,“走,我們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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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無法進入,牆上有的隻是符文魔法燃起的火焰燈。燈照在昏黃的土牆和鏽跡斑斑的鐵欄杆上,似乎將空氣中的鐵鏽和黴臭照得能令人更清楚地聞見。
“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