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講話,是為展現餘之權威而下令。就在方才,一夥來自世界之外,宇宙外理,名為‘界遊旅者’的歹徒,他們悍然襲擊了歌登格羅塞姆,並且動用神器之力摧毀了一條街區。”
特納西雖然已經拋棄了往常不少陳詞濫調,但他的聲音仍然宏大而緩慢。
雖然命令下得很急,但目的為了讓這條消息傳遍整個帝都,且提醒人們仔細注意最重要的部分——他得先用個十多秒鐘把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今日是劍武典儀開幕,是彰顯帝國國力之時,趁此時實施如此暴行,殺餘之子民,視餘之律法於無物。”
他一招手,將金蝶提供的符文信息傳進了手上的精靈寶藏【昭告天下】。
“餘很憤怒,餘不能容忍,於是用【昭告天下】特此下令!餘之子民,抑或外國之客!記住了!”
說著,以天為幕,一副巨大的投影出現在了帝都的上空。
這投影並不是簡單的平麵——隻要在帝都的所有人,抬頭看向天空,就都能見到這一平麵。而且每一個人看到的平麵大小是一樣的,它不受近大遠小的影響。
即使看不見天空也沒有關係......因為由【昭告天下】發出聲音,在帝都之內的所有人聽起來也是同樣的大小。
上麵正是五名玩家在歌登格羅塞姆被靈蝣一瞥拍下的照片,即使是投影,也讓五名玩家的臉都清晰地出現在了天空之上。
......僅有約書亞被拍得有些模糊,而且看上去,他似乎正在逃離這五名“玩家”。
“此五人無需活捉!殺之,則重重有賞。”
特納西的聲音隨之消失。
而玩家這邊,一聲很不爽的罵街緊接著響起。
“抹啖!”無序直接破口大罵,“主線任務是把烈火之劍送他手上是吧?走!是時候讓這個傻逼心頭一熱了!”
“哼,確實——我還想試試看那把刀的手感,就拿那個boss來試試這主線任務的刀好了。”破零刃擦了擦鼻子,“那就按照剛才的計劃吧?指揮你跟兩位美女Stuff過去找那個神的麻煩,我和無序突破這裡,直接把烈火之劍搶到手,然後去刺殺皇帝?”
“沒有問題,此時此刻也不可能再有更穩妥的計劃了,我們必須要儘快弄清楚那個‘神’要做什麼。”溯明說道,“要快,我們還指著你們支援。”
“還有。”紙鏡補充道,“都還記得.......”
“知道了知道了,就是淩虛姐姐你借到的‘勢’嘛。”破零刃露出兩排大白牙,“放心,暗號我都熟記於心了,不會誤傷友軍的。”他擺了擺手,“等我們的好消息。”
話畢,他身一輕,腳尖離地,瞬間就向著場館內部的方向“飄”出去了十數米距離。
“你們那邊要是沒有搞定,我就找你算賬,聽到了麼溯明?”
無序毫不客氣地朝著溯明留下一句後,也不等溯明答應,同樣也以極快的速度跟著破零刃向場館內部奔跑而去。
“好,好。”
溯明向著無序離去的地方無奈地點了點頭。
“唔~你姐姐還真是凶啊。”樂時琴看著無序離去的方向,顯然是對這幅態度稍有不滿,她抱著胸,用著鄙夷的眼神看向溯明,“你平時都讓她這麼欺負你嗎?”
“哈哈,這算欺負嗎.......”溯明輕笑著道,“彆看她似乎看起來是有些凶的,但實際上這是她關心人的一種方式。越是和她熟悉的人,她就越是這幅態度。”
“欸——那她這樣不會沒有什麼朋友嗎?”
樂時琴一邊歌登格羅塞姆的牆壁走去,一邊拉長了自己的聲音說道。
“還好吧,還是有幾個的。”溯明苦笑道,“而且她和她朋友在一塊的時候,可不像是現在這樣。怎麼說呢,她表現得還挺,呃,淑女的?”
“無序表現得淑女嗎?”樂時琴已經走到了破洞的口子上,她思考著道,“這倒是很難想象就是了。”
“嗯......她其實是個好人哦.......”溯明小聲地說道。
“哎~是這樣嗎~?”樂時琴眼睛一亮,又來了興趣。
“咳。”紙鏡清了清嗓子,打斷了兩個人毫無危機感的閒聊,“要準備走了,認真點啊,我們接下來很可能遭到阻擊的。”她看向外麵的一片火海,又看了看手中阿芙洛狄忒指南針所指的方向,“山鳩給我們這個大抵就是作這個用的,我們走吧——溯明,你有從高空移動到地麵的手段吧?”
“有的——我的玩家等級怎麼說也有20,和你們的強度應該是差不多的。”基於剛才觀察了紙鏡戰鬥強度之後的溯明說著,準備從口袋之中掏出些什麼,“不過如果你們要施展什麼飛行術的話,我可能就得做些準備。”
“不,不不不,不需要飛行。”
“呃,對的,隻要和我們速度差不多就好了。”
“哦,好的......”溯明對兩個人這樣的態度有些奇怪,但他還是沒問,隻是將手中的東西塞回了口袋,“那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