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書亞知道自己要去什麼地方。
燈火正在向後退去,城牆的影子已經近在眼前。
他已經很疲憊,需要保存體力,沒法再向之前一樣飛簷走壁的進行移動。
不過他向前移動的速度仍然很快,因為這次他有座駕。
“還不知道為什麼彌忽悠會在這裡......不過真是太及時了。”
輕拍著瑞克小飛豬的腦袋,約書亞深呼吸。
在飛豬背上的顛簸對他而言算不得什麼,於是他輕輕地閉上眼睛,開始根據之前在艾米那邊學習到的呼吸術,一邊調理自己狀態,一邊思索起現在的狀況來。
“根據之前艾莉諾的說法......她們是被傳送到了某個‘古老年代’的遺跡之中,而那個遺跡裡有條岔路,裡麵有‘星空之觸’信徒留下的痕跡.......很眼熟嘛,星空而來的邪魔,創造的邪惡溫床。”
他的記憶回到了之前在擺脫了帝都精英守備軍之後,即將分彆的時刻。
那時,紙鏡突然叫住了即將分開的山鳩和瑞克,表示要開個小會,讓所有人都先等他們一會兒。
在那期間,約書亞和艾莉諾聊了聊有關於她們是怎麼從被綁架的地方逃出來的事情,了解了那地方的情況。
不過那個時候,他還沒有將那個事情當做高優先級的事情,而在和山鳩調查到外神停留過的下水道,被追殺了一路,又再次遇到紙鏡等人,抵擋下來了那次明顯有著外神氣息的火雨之後——
他終於想明白了那個“古老年代”的遺跡下方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到‘火雨’的時候我才終於明白,原來這次的事件和在坎城那會兒一樣,都是外來的邪神造成的可惡事情。”
他的思緒轉回了幾個月前。
“之前學習‘熾之檻’時,那教材上不是有說......這高位的大魔法可以展開使用者心中之像,並且壓製世間的一切魔法,讓任何人都無法在展開的‘熾之檻’之中使用元素魔法。用到現在,確實是很厲害的招式,不過‘熾之檻’不僅如此......”
眼見著來到關口,幾個已經接管了城牆守備的正規軍將手扶在了腰間的劍上。
“騎行者,宰相閣下有命令!現在帝都進入戒嚴狀況.......”
彌忽悠緩慢下來,約書亞睜開雙眼,從腰間摸出了一塊金屬製的符文令牌,將其高舉過頭頂。
令牌發出天青色的光輝,並且與那幾名正規軍戰士腰間的某塊令牌產生了共鳴。
那原本準備攔住他的正規軍戰士將手從劍柄上移開,朝著城門高喊:
“是埃爾加家族的令牌!放行!”
“多謝!走了,彌忽悠!”
飛豬一點頭,它加速奔跑起來,順利地通過關口。
約書亞看了一眼,拍了拍彌忽悠的腦袋,讓它向著原來那舉行了邪惡儀式的祭壇放向直衝而去。
“‘燃儘天穹的熾之檻’隻是我為自己呈現出來的心像世界而起名的技藝,你雖然也覺得這名字不錯,就抄襲我的了。”
在半路,約書亞就剛才一直自言自語,整理思緒的語言向著一邊說道。
“——但據我所知,它還有另一個名字,沒錯吧,弗裡克校長?”
“舊名字,舊名字而已。啊,抄襲什麼的可真過分,那本來就是我的技藝,我為其改個名字也不算什麼吧?”
清脆的馬蹄聲隨著慈祥的說話聲響起,一匹白色的駿馬載著弗裡克·波西瓦爾慢慢地出現在約書亞和彌忽悠的一側。
彌忽悠驚叫了一聲,但意識到背上的騎手和來人與來馬都認識之後,它又發出了一聲似乎是恍然大悟的聲音。
麵對這一位對帝國乃至大陸都德高望重,對他而言是他元素魔法入門和掌握的老師,約書亞毫不客氣地給了個白眼。
“恬不知恥的用彆人起的名字不就是抄襲——算了不和你這老登扯這個,你乾啥虧心事了,這麼神神秘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