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煙柳畫橋腦子裡的晚飯頓時消散,她從恍惚的開擺狀態之下回神過來。
在日漸暴躁的PVP環境下,煙柳畫橋基本就沒有和偶遇的玩陌生家聯合過。鑒於她惡劣的炸彈魔遊玩方式,主動和她聯合的人不能說屈指可數,也能說是完全沒有。
所以紙鏡在見過她玩這麼多炸彈,自身隨時能乾掉她的絕對優勢情況下,還提出聯合,屬實是沒讓她腦子轉過來。
“苦晝確實強的有點離譜,如果我們不聯合一起去解決他,這盤怎麼樣都贏不了。”
紙鏡說著,拿起鑰匙轉一圈,解開了煙柳畫橋的手銬。
“贏不了……哈,是嗎?”
煙柳畫橋轉了轉自己的手腕,思索了片刻之後,雙槍出現在了她的手上。
並且在出現之後,她迅速向後拉開了幾個身位的距離,將槍口對準了紙鏡。
“你……你就這麼肯定我會和你合作?我要是現在直接乾掉你——再去追死沒有體力的苦晝,不也很好?”
麵對能將鰻危俠的生物質裝甲直接穿透,而且造成非常有效殺傷的那雙槍,紙鏡卻是不為所動。
一方麵在戰鬥上,紙鏡已經完全清楚了煙柳畫橋在近距離下作戰的短板,這距離下要是煙柳畫橋真要和她玩玩,估計隻有給紙鏡摁趴下的份。而且,在煙柳畫橋向鰻危俠開槍的時候,紙鏡已經通過見靈之眼完全了解了煙柳畫橋子彈的魔力性質,換句話說……就算紙鏡就隻是舉盾,她也不相信那些子彈可以破得了她的防。
而另一方麵,在見靈之眼的視線之中,煙柳畫橋的情感也出賣了她。
紙鏡和林心瑩不一樣,她可不怎麼會心理學推理。
但見靈之眼,讓一切都變得簡單了。
“難度還是有點高了吧?你看,苦晝剛才沒有去學校那邊,就代表他已經識破了你的炸彈埋伏。既然這麼好的準備也沒能讓他上套和中招,接下來追上去就更是魯莽了。”
“不就是因為你打亂了我的計劃嘛?不是你把他引過來而是在學校那一塊的話,我轟隆一下就把他解決了!”
煙柳畫橋還是不服氣。
“天塹無涯可是在絕對優勢的先手情況下,兩發狙擊都沒解決掉他。”紙鏡笑著道,“你的炸彈現在炸完鰻危俠,鰻危俠還是生龍活虎的,而鰻危俠又完全打不過苦晝——以此類推,你的炸彈也不一定炸得死苦晝吧?”
“根本不一樣嘛……算了。”雖說煙柳畫橋仍然覺得自己的遊戲理解沒有問題,但還是放棄了和紙鏡抬杠,“你打算怎麼辦?我反正是不願意以任何形式和苦晝打正麵——打正麵我就沒贏過他。”
“嗯?你以前和他遇到過嗎?”
紙鏡一聽提起了精神,對於苦晝基本上一無所知的她,這可是重要情報。
“打高端局的PVP偶爾會遇到吧……話說倒是鏡淩虛,你在玩家榜上嗎?我印象中好像沒怎麼見過你?”
紙鏡剛才逼退苦晝的那幾下,近距離最佳觀賞位的煙柳畫橋是看在了眼裡。
雖然說苦晝應該沒多認真,還是被打後手,但紙鏡能做到逼退他還沒讓他還手……已經可以看得出來是個高手,至少是能打高端局的那種玩家。
而高端局裡頭的那群人,玩的多了,大夥兒前腳不見後頭碰跟,偶爾看眼玩家榜——不說認識也有個印象。
但是鏡淩虛這個ID她就感覺完全沒見過——現在界遊旅者又沒出改名功能,有個熟人換了ID這種事情也不存在。
“沒……我不怎麼玩PVP,所以這些人都不太了解。”紙鏡說道,“總之,你和我說一說他大致的戰鬥方法和情況就行。”
“怎麼就默認我會幫你了……”煙柳畫橋不滿地咂了咂嘴,但還是繼續往下道,“好吧,暫時也沒彆的辦法,苦晝的戰鬥方式是這樣的……”
且先不談煙柳畫橋和紙鏡怎麼串通密謀乾掉苦晝,另一邊,亞瑟也終於在道路邊上的巷子裡找到了已經碎了玻璃的蝙蝠車,還有昏迷在裡頭的布魯斯。
他身著蝙蝠衣,七倒八歪的倒在車裡頭,身上灑了滿身玻璃,腦袋上的蝙蝠頭盔上已經被一擊打得稍微變形,看上去相當狼狽。
“布魯斯!”
亞瑟連忙伸手進窗裡打開車門,抓著他的肩膀將布魯斯扶起來。
“醒一醒……還好,還有呼吸,隻是外傷……可具體不知道什麼情況……可惡,布魯斯!能聽到我說話嗎!”
蝙蝠俠對於他是救命恩人,是老師,是哥譚的黑暗騎士,夜晚所有罪犯的恐懼,是他心目中燃起對英雄強大憧憬的,力量的象征。
亞瑟見過布魯斯傷痕累累的樣子,但是他一直以來都隻是見到傷痕累累的他將罪犯丟進監獄或者阿卡姆瘋人院的樣子。
他從未見過布魯斯被人如此簡單而輕易的,像是街邊混混倒在垃圾桶裡頭那樣的放倒過。
從未見過自己的英雄如此狼狽過。
不可避免的,亞瑟慌張得有些手足無措了起來。
有誰知道,如果蝙蝠俠被打暈丟在蝙蝠車裡了,還叫不醒——應該怎麼做?
總不能打個電話叫救護車吧?
嗯......我想,如果給醫院說是給蝙蝠俠叫的救護車,肯定很多人都會覺得是不是有人整了個咬打火機的爛活接過要被抬進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