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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紙鏡沒有從名為“阿爾弗雷德”的怪物那邊得到有多少用的信息。
那怪物咕囔了幾句有關於“反生命改造儀”的事情之後,便好像又忘記了剛才自己還在求饒。
它又開始嚎叫著發狂,控製不住地向紙鏡發起攻擊。
無奈之下,紙鏡隻能複讀了一招【帝煌聖劍】,徹底將這怪物殺得魂飛魄散。
在這個世界之中的法則和盧恩安坦大陸的法則不同,在這裡隻是念詠唱詞句是無法引導盧恩安坦大陸上麵的魔法的。
不過係統已然記住了【帝煌聖劍】這個技能的運作方式,所以【思維解放術·始】可以將其複讀並由紙鏡這位施術者釋放。
至於為什麼隔了一個劇本還能複讀......紙鏡也是剛才才發現了這件出乎她意料的事。
在某些劇本之中“通過自我領悟而釋放出來的技能”,而不是通過“通過【思維解放術·始】釋放的技能”,無論隔了多久她都能在【思維解放術·始】之中複讀出來。
比如之前她在從哥納亞市通往帝都的列車上麵自己念叨的“招魂術”魔法,現在就可以複讀。但是【寂銀之時】這樣通過【思維解放術·始】拿到的技能,她就沒有辦法再複讀,隻能後麵慢慢練起來。
且說地下室裡,紙鏡確認了那怪物死亡後……她掃了一遍原地,很快找到了這裡線路彙聚的中心——由許多電路和管道組合起來的巨大電腦。
拍了拍灰塵,理了理操作方式,在那台電腦裡邊,紙鏡找著了留存的一個視頻,以及一大打的文件。
“連個鎖都不上……不過都那個年代了,也確實沒有什麼上鎖的必要了……”
紙鏡說著,點開了那個視頻。
“我【模糊聲】蝙蝠俠……”
蝙蝠俠的人影模糊地出現在了屏幕上,聲音也如同失修已久的收音機發出的沙啞聲。
“最終之戰【模糊聲】十年,阿爾弗雷德……死了【模糊聲】我所認識的最後【模糊聲】死了。”
開頭,便是以喪氣的聲音,宣告著絕望的結局。
鮮紅的背景映襯著黑色的蝙蝠戰衣,蝙蝠頭盔下的表情生冷僵硬。
“有關【模糊聲】力量,我以【模糊聲】儀器向宇宙一億秒差距以內呼喊【模糊聲】警告……已有【模糊聲】年,直至今日……無有回應。”
誰也不知道他對攝像頭練習了多少次,也有可能根本沒有練習過就錄下了如此影像。
從話裡話外,畫裡畫外,紙鏡都隻能看到畫麵之中的蝙蝠俠,正在死撐著錄下這段。
“可【模糊聲】無論如何,我必須堅持下去,如果我堅持不下去……也必須……有人堅持下去。我相信人類仍有希望,是【模糊聲】找到這裡,請用好這裡的一切……”
但他看起來是在死撐,實際上早就已經崩斷了他理智的最後一根弦。
蝙蝠俠,已經將手搭在了一隻拉杆之上。
“我必須回到【模糊聲】年,尋找以前的自己……尋找阿爾弗雷德【模糊聲】正義聯盟,還有黃金年代。”
他沒有猶豫,拉下了一個拉杆。
視頻背後已經有些模糊的影像開始亮起劇烈的光芒。
“我將取得那些【模糊聲】再次複興世界,我將【模糊聲】所有信息【模糊聲】未來再見……”
說完,畫麵被強光閃耀得再不可見,聲音磨損也更厲害。
最後,留在屏幕上的,隻有“無信號”三個字。
紙鏡沉默了一會兒後,她開始快速翻閱接下來的資料。
然後……她看到了,寫滿了資料目錄的“確認死亡”和“下落不明”標題。
沒有繁文縟節,沒有自己的情感,都是最簡潔的調查記錄,取證——最初的一些案件都還做了這些。
直到最後一個詳儘的案卷,上麵寫上了“超人,克拉克·肯特(ClarkKent),確認死亡”後。
之後的調查報告,就隻剩下結論了。
本來……如果就看到這兒,紙鏡還對布魯斯也仍然保持高度的敬意。
可在這打文件的目錄裡麵,這“滿滿”的死亡記錄,也隻是一個開頭。
隨著之後往後看,紙鏡原本還感慨的心情……一下子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新哥譚建立,“反生命改造儀”將人類從軀體到思想全部改造的計劃。】
【“改造人類”因自然損耗而數量下降,無法維持新哥譚運行時,從地球上其他地方搜捕人類,重新改造,洗腦的計劃。】
【攻打幸存人類聚落,以暴力手段使得對方屈服,養殖人類奴隸的計劃。】
【利用達克賽德儀器,將死去的超級英雄,超級罪犯全部變成肉瘤,以吸收其力量和情感,將其化作電力維持新哥譚長久運行的計劃。】
【將全部哥譚人類洗腦為惡人再將其獵殺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