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來是說你自己啊。這我就要說段怡倩姐姐你的不對了,你有什麼喪氣話應該回房說給自己人,不應該在今天段家的宴席上,當著眾人的麵說出來。”
“讓其他人聽到,還以為段家本家苛待你呢,對段家名聲不利啊,這可不應該是你的報答之舉。”
段怡倩臉色秀紅,有些難堪,但隻能繼續道歉,“是我的不是,我不應該當眾說喪氣話。段家本家對我很好,我很感謝他們。”
說了半天,唐玥才終於決定放過了她,他們這一桌的小輩麵麵相覷,心知這位外姓女不好欺負,就打消了要欺生的心。
段文軒有些不樂意,往日都是彆人捧著他,順著他,畢竟他是段家嫡長孫,將來很有可能成為家主,哪兒有像今天這樣被人直接懟到臉上去。
而且他很不爽段家眾人對段二叔的態度,他今天歸家,家中親戚長輩們就像是過甲子年一樣。
修士們嫌棄每年過年太浪費時間,所以一甲子六十年過一次年節,可見段家眾人對段長老的回歸有多麼高興。
明明他的父親才是嫡長子,又不是二叔要繼承家業,段家人卻如此期待二叔歸家,還有祖父母麵上雖然仍然是埋怨二叔,實際上卻高興地辦了宴席,叫了族中重要叔伯姨嬸來參加。
段文軒和秀芙梅心中升起了威脅感,所以叫段怡倩給段怡棠難看,讓她心裡不舒服。
最好是段怡棠心理脆弱,聽了這話再一病不起,或者就此逝去,二叔就會遭受沉重打擊,再也無力和父親爭奪段家家主之位了,他的少主之位就保住了。
他還是沒忍住,挑撥道:“段姐姐生病許久,想必段叔叔心中遺憾,不能有一個健康的女兒,現在好了,他認了一個健康的女兒。”
段怡棠自己開口了,“堂弟,我經受了回春陣法再塑身軀,體質不說是完美,也是上佳,這身體比你的還好,現在我父親是有兩個健康的女兒,我們自然會早日尋得大道,讓父親以我們為豪。”
段文軒想到段英達浪費在段怡棠身上的天才地寶就心痛,這些東西給自己用的話,說不定自己已經是流洲大陸最年輕的金丹修士了,比那楚天舒還要早結丹。
但他不能直白說出來,隻勉強道:“段叔叔費心費力了,幸好沒有白費。”
段怡棠衝他一笑,“那是自然,我父親隻有我這一個女兒,托回春陣法的福,現在我也是天品火靈根的資質,我會刻苦修煉,不會讓他的苦心白費。”
段文軒有點被刺激到,喝了一口果飲,他的資質隨父親,並不好,是中品土火靈根。
坐在正中央那一席的段長老微微一笑,他時刻分出一縷心神觀察小輩這桌,擔心怡棠和阿玥被欺負,沒想到她們自己就處理得很好。
秀芙梅看到二弟一笑,心下奇怪。她修為不如段長老高,就沒在這樣家中長老都在的場合用分神觀看各處,以免衝撞長老,自然不知道二弟笑什麼。
隻道:“二弟的心請很好啊。”
段長老哈哈一笑,“我的女兒如今身體康健,資質出眾,我又得了一個能言善道的義女,我當然心情好。”
“那便恭喜二弟了。”二弟高興,她可沒什麼高興的。
等到她回自己的院落,和兒子侄女一交流,才知道他們兩人在宴席上連連被那二女擠兌,差點抬不起頭。
恨聲道:“一個沒娘養的,一個外姓女,就如此囂張。”
段文軒擔憂道:“娘,二叔名聲大,段怡棠的資質又如此高,段家以後會不會讓二叔和她繼承。”
秀芙梅沉默了一陣,“我絕不會讓此事發生,我付出了這麼多的代價,段家必須是你的。”
第二日段家的入祠堂儀式很順利就完成了,唐玥有過入玄武鎮祠堂的經驗,這次就熟門熟路,還能教段怡棠一些禮儀程序。
其實今天早上秀芙梅還提到讓段怡倩入祠堂,她是分家人,年紀這麼大了還沒有進祠堂,正好今天開祠堂,就一並入祠堂。
被段家主和秀夫人無情拒絕了,旁支有功,或是繼承人才可以入祠堂,不是誰都可以進的。
段怡倩心有不甘地望著這三人離去的背影,她的神情都落入秀芙梅的眼中。
入祠堂代表著是被段家列祖列宗承認的段家人,受朱雀真神庇佑,待遇與沒入祠堂的段家人也不同,段怡倩主到主家,拚命討好秀芙梅母子,就是為了得到一個進入祠堂,被承認為段家人的機會。
沒想到她來了快三年了,都沒有實現,但段怡棠和唐玥一來就成了被認可的段家人,一個是有好爹,一個是有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