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句屍骨混在一起,其中一句屍骨的脊骨上,插著一把黑色匕首,已經充滿鏽跡。“看來是兩人發生了糾紛,扭打在一起,一人就趁機殺死了另一人。”慕容海說出了自己的猜測。
“那另一具屍骨的死因是?”唐玥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錢師兄補充,“看樣子是中毒,扭打時毒發,氣絕身亡了,這兩句屍骨是一男一女,中毒的是女性屍骨。”
“有可能是情殺。”慕容海一臉深沉,表情仿佛在說人間的情愛就是如此慘痛。
阮瑩撇嘴,“還有可能是不孝子,想要搶奪老母親家產,下了毒藥,老母親戳破不孝子的奸計,但為時已晚,於是一狠心,也殺了兒子。”
“阮瑩,你怎麼如此陰暗?”
唐玥倒是點頭,“我覺得阮瑩說的有道理,再說了,男女情殺怎麼就不陰暗了?”
錢師兄也點頭,“確實從骨齡來看,女子的年紀比男子大二十歲,有可能是母子。”
“不會吧?真的是人倫慘劇?”慕容海一臉不可思議。
“我剛剛看了村誌,這村子以前是山清水秀之地,土地肥沃,村民以耕田捕魚為生,後來不知發生了什麼,村子一年比一年乾旱,好多村民就搬走了。”
“隻留下一些走不了的老人,他們要麼是沒有孩子的獨居老人,或者是孩子在外地打工,不常回來。有一天沙暴降臨,村子裡就變得更乾旱了,顆粒無收,村民家中餘糧也沒了,再之後就記錄沒了。”
“這具男性白骨的左手中指上有一枚戒指,上麵的圖案與這本村誌上的印章一致,所以他有可能是這個村的村長。”唐玥蹲在地上,指著他中指白骨上的戒指。
眾人一陣深思,段怡棠出聲,“難道我們要找出沙暴的原因,才能想辦法出去?”
錢師兄道:“如果某地突然大旱,可能是有魁拔出現,但沙暴為何會出現就不知道了。”
他們又在地下室翻了翻,沒找到太有用的信息,不外乎是下毒的碗和賬本,隻有一處很奇怪。
樓梯轉角有在牆上的鐵鏈,似乎曾經鎖著什麼東西在這裡,“什麼東西會鎖在地下室?”
阮瑩好奇,也看了看鐵鏈,“是狗嘛?”
池荷搖頭,“狗一般會養在院子裡的,放在地下室不容易清理。”
他們查看了鐵鏈,發現已經成了兩段,是被外力扯斷的。
“會不會是這家在樓下鎖了個不同尋常的東西,後來它掙開鐵鏈,跑出去了,難道這就是沙暴的原因?”
他們回到了樓上,塗陽星還在上麵,雖然錢師兄放了一絲神魂在他身上,但終究不能放一個病人獨處太久。
上去之後,他們發現沙暴小多了,竟然有停止的趨勢。塗陽星的高燒也退了,可是整個人還是沒醒來。
唐玥問錢師兄,“塗兄高燒已經退了,為何還不能醒過來。”
錢師兄搖頭,“具體原因我也沒看出來,我隻是略懂醫術。”
塗陽星嘟囔了一聲,“不要殺娘!”
大家就沉默了,不會聽到什麼塗家秘聞吧?
慕容海蹲下,略施小術,“陽星神誌不清,可能會說一些胡話,為了方便,我還是不讓他出聲好了。”
唐玥猜慕容海知道塗陽星說的話是什麼意思,怕大家知道塗家的陰私事,所以直接對病人下手了。
“外麵的風暴已經停了。”池荷在門口出看了看,對大家說。
錢師兄也去看了,“確實停了,我覺得我們應該出門看看,困在樓裡不是辦法。”
眾人沒有異議,打開門後,他們吃驚了,門外有數十具屍骨,從衣著的樣子來看,就是去水家的賓客。
錢師兄提醒大家,“我們小心查看,防止有詐。”
眾人點頭,差一點就直接去看屍體了,好險。
“這些屍體太怪了,就像死去了十幾年。”唐玥看這些屍骨好多已經成了乾屍。
“難道是我們進來的時間不一樣嘛?就算此地沙化嚴重,屍體也不至於變成乾屍。”慕容海報胸,站得離屍體有些遠。
忽然唐玥心中一動,感到不好,“大家注意。”
幾具乾屍瞬間爬起,向他們攻擊過來,眾人拔劍抵擋,錢師兄砍下了乾屍的手臂,乾屍繼續用另一隻手向他抓去,他砍下了乾屍的頭顱。
這下乾屍倒地,不再動了,他立即對大家喊道:“砍掉頭顱!”
唐玥揮劍,起身砍向頭顱,又去幫段怡棠,她修為最低,此時有些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