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家村也查不到什麼,一名巡邏隊成員帶領四名學子回了王家村,在那邊守著。剩下的一名巡邏隊員帶著唐玥小組四人問周圍的村民借了幾間房子,他們五人今晚在這個村落守著。
五個人在房中討論,唐玥說道:“村尾那家很可疑,雖然村婦說的天衣無縫,但正因為如此才更讓人懷疑。”
那名年輕婦人身上有傷痕,應是常年遭受虐待,與人接觸不多,對答之時磕磕絆絆,有時候說不清楚話,但她說到丈夫死亡那天的事時,卻突然變得流利起來,話語清晰了很多,像是提前準備好了答案。
但他們修士不可對凡人用刑,更不能搜魂,又發現不了彆的證據,隻好放了這名婦人,暗中觀察。
巡邏隊員在這名婦人身上放了標記,他們五人今晚裝作要休息的樣子,若那婦人心中有鬼,今晚便會忍不住行動。這個村子對修士的了解甚少,很有可能會認為他們真的在睡覺。
果然半夜二更之時,婦人離開了家,向村外走去,巡邏隊員思考後,讓唐玥和尚芳苓留守村落,他和屠文舟,徐天文去跟蹤婦人,這樣戰力較平均。
眾人沒有意見,便分頭行動。
尚師姐和唐玥討論這個村子的事,“我感覺這個村子的女子都很奇怪,而路上那些男子竟敢不懷好意地盯著我們。”她是天資好的修士,從小受長輩重視,男子也都尊重她,偶爾遇到看不起女修的男修,也會顧忌她的實力。
唐玥想到了一些現代社會的一些新聞,歎了口氣,“大概還是因為貧窮吧,窮山惡水出刁民,我問了村民,他們隻能靠著種一些下等草藥和一些糧食為生,時不時還要進山打獵尋草藥,過得十分辛苦。”
尚師姐想了想,“我從未想過貧窮竟然能將人變得麵目如此可憎。”
忽然屋外傳來尖利的呼救聲,聽起來下像是女孩子發出的,唐玥和尚師姐出門查看情況,趕到發出聲音的另一條街,那裡正圍著十來人,他們正在捆一個劇烈掙紮的女孩子,看著隻有十二三歲。
那女孩扭頭看見唐玥和尚芳苓,就是白天見過的仙師,忙大聲道:“仙子姐姐,救我,我不要嫁給五十歲老光棍。”
兩人聽見這話都很詫異,唐玥讓村民們停手,上前問怎麼回是,一名壯士男子走上前,“仙師,此女是方茂的新娘,他們今日成婚,是大喜事。”
唐玥冷聲道:“這個女孩子隻有十二三歲,還未及笄,如何能嫁人?”
那名壯年道:“鄉下人成婚早,您不了解,方茂是出了彩禮的,兩家都說好了,今晚就是送新娘子來的。”
“你們這是送新娘子,還是做壞事啊,需要這麼大半夜的?”唐玥已經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了。
“這是我們村的習俗,大家都是這樣的。”在場的男村民紛紛附和。
一會兒一名老婦人從道路一側的屋子走出來,帶了一名看起來有五十來歲的男子,跪了下來,哀求道:“仙師,這真是我們家攢了好大的錢娶來的媳婦,就等著她傳宗接代呢,不然我家就要斷後了。”
女孩掙紮道:“我不要嫁,我不願意。”眾人想捂住女孩的嘴,但又不敢。
唐玥不想多說了,問那一群村民,“誰是這女孩的家人?”
這些人都看向一名男子,他很遲疑地走了出來,“仙師有什麼事嗎?”
“你賣這女孩子收了多少錢?”
“不是賣,是收彩禮,方家要給我們半塊銀子,入洞房前交給我們。”
尚芳苓皺眉,“半塊銀子就將孩子賣了,你是她什麼人?”
“我是她叔叔,這孩子命苦,自小失去了爹娘,我撫養她至今,如今嫁進了好人家,我的心就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