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唐玥對唐琬的表演是樂見其成的,她說的越多,掌門被拖在此處的時間就越長。
後半夜,掌門就要去處理門中公務了,再沒什麼時間去鞭打陸師兄了。
泰景平心中怒火越來越盛,他的臉上漸漸顯了怒容,彆人還以為他是因為弟子不顧全大局而生氣。
泰景平道:“既然你知道你胡鬨連累了師兄,那就罰你去外門做勞役一個月,以儆效尤。”
唐琬麵色蒼白起來,罰去外門做勞役,那她的顏麵放在何處?她本就是寄人籬下,平日裡如履薄冰,才讓旁人多敬著她一些。
楚天舒出聲了,“師父,此事與我師妹無關,她是一片好心去看親妹,怎麼能因為她的溫柔善良而懲罰她?”
唐玥心中叫好,若是隻罰楚天舒,那他可能就認了,掌門就能送客了,若是還要罰唐琬,他可就舍不得了,免不了再辯駁一番。
這時間就越來越好拖了。
泰景平剛要說話,又被楚天舒打斷了,“師父,我其實並不懂我何處有錯?玄元山一向法紀嚴明,毫無例外,難道是我玄元山懼怕無極山,所以要處處讓著他們?”
這帽子越來越大了,外交事態逐漸升級。
本來在一旁安靜聽著他們師徒二人對話的水長老道:“怎麼會呢?應是我無極山懼怕你們玄元山才對,你們想搜就搜,想誣陷就誣陷。
我外孫女是女兒家,也要把自己的屋子清清楚楚地給你們看,就是因為你們想這麼做,就做了,不用任何道理。”
泰景平一陣頭疼,“水長老,是這孽徒胡說,你怎麼與他一般見識?你知道我並無此意,你看這樣吧,我這裡有一顆避水天精,拿著它可自由出入南海歸墟,贈予世侄可好?”
水長老道:“這豈不就是說,我們深夜上你主峰,是來討你東西的了?”
唐琬跪在地上,低著頭,心中忐忑,聽到避水天精後,心中又起了嫉恨之心。
掌門平日裡都不將她放在眼裡,隻當作一個若有若無的存在,最多囑咐門中弟子,給她比外門弟子多一些的物資罷了。
現在因他們冒犯了唐玥,就要給她一顆避水天精?
似乎自唐玥去無極山起,她們兩人之間的差距越來越大,尤其她來了無極山之後,更加知道了母族的重要性。
父親的地位重要,但少了母親家族的助力,同樣叫人看不起。
就連平日裡的師兄弟姐妹也是,雖與她交好,但也覺得唐玥的地位比她高,囂張跋扈些也是尋常,所得所用之物理所應當該更好些。
想到這裡,她往唐玥那邊挪了挪,希望自己身上的香料能飄到她那邊去。
其實唐玥在見到唐琬時,就察覺她身上有不對的東西了,一路上也用微靈蟲試探了下,是那種能讓她氣息混亂的藥。
看來唐琬並不知她的傷勢是怎麼一回事,隻以為她就是在普通地調息,讓她氣息混亂就好了。
這種藥確實對她有些影響,但她直接結成一個靈氣罩子,罩住自己,任何氣體都接近不了她了。
這是元嬰修士都會的避毒術法,想來唐琬還沒有學到這個。
所以她的種種行為,在唐玥看來十分可笑,想要使壞,又藏不住,又沒有殺傷力,隻能叫人無語。
泰景平還在安撫水長老,斥責楚天舒,就在水長老覺得差不多了,再得理不饒人,就過分了之時,唐玥站了起來。
她走到廳堂中,對泰景平一拱手,“掌門,今日種種事宜,皆是由那名學了邪法,又煉化他人靈根的修士所引起,我有辦法能解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