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吆,駙馬爺,醒了啊。”一個染著黃毛的青年用一種看著就像打他的走路姿勢走了過來,道。 “什麼駙馬爺?”林小川眉頭微皺道。 這幫人渾身都是痞氣,看樣子應該是本地的地痞流氓。 “你老婆伊心雅可是臨海市的‘女王’,高冷、性感、尤物,女王範,不知多少男人做夢都想征服她,沒想到被你這小子搶先了。楊氏集團的那位楊公子怕是氣的吐血三升。” “那是誰?”林小川隨口問道。 “喂喂,你在開玩笑嗎?楊氏集團的繼承人,楊廣安,你彆告訴我,你忘了?嗯?”黃毛青年突然盯著林小川看了起來。 隨後,黃毛咧嘴一笑,又道:“你該不會失憶了吧?喂喂喂,彆這樣啊。你可還欠我五十萬呢。” “五十萬?”林小川瞳孔微縮:“有證據嗎?” 看起來,雖然失憶了,但他對金錢的概念還是很清楚的。 五十萬可不是小數。 “證據?喂,小川弟弟,我們兄弟之間借錢誰寫過借條?難道你不想認賬了?” 沒等林小川開口,黃毛青年直接轉過身看著其他幾個地痞,道:“兄弟們,林小川借我錢的時候,你們可都在場,對不對?” “沒錯。五十萬,達哥給拿的現金。”其中一個地痞道。 “我們都在場。”另外一個地痞道。 黃毛點了一支煙,在林小川臉上吐出一波煙霧:“林小川,按照我們的規矩,欠債不還,那是要用雙手來抵債的。” 林小川目光掃一眼,在黃毛的褲兜裡明顯藏著一把尖刀。 他不動聲色,淡淡道:“借錢還錢,這是天經地義。如果你能拿出我借錢的證據,我自然會如數奉還。” 黃毛點點頭:“要證據是吧,可以。” 他突然把手放入口袋。 “嗯?” “你是在找這把刀嗎?”林小川咧嘴一笑道。 黃毛扭頭看去,林小川手持一把水果尖刀正抵在自己的脖子處。 而那正是自己藏在口袋裡的水果刀。 “靠!這混蛋什麼時候把我的刀能偷走了?!” 其餘的地痞流氓見狀,都是臉色微變,立刻圍了上來。 “都站住!”林小川一聲喝道。 “站住,都站著彆動。”黃毛也是趕緊道。 隨後,他才又看著林小川道:“小川,你這是乾什麼?我們可是兄弟啊。” “兄弟?有故意訛詐兄弟的兄弟?”林小川冷冷道。 “呃...好吧。我其實就是開個玩笑。”黃毛開口道。 林小川隨後把水果刀從黃毛脖子處拿開,但並沒有把水果刀歸還給黃毛。 黃毛也不敢再逼近林小川。 “我們本來是來看望小川兄弟的,但看起來因為一句玩笑鬨得不是很愉快。這樣好了。等你出院,我們兄弟給你好好接風洗塵。那,今天,我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先告辭了。” 黃毛說完,直接領著剩餘幾個地痞流氓離開了醫院。 “達哥,為什麼放過林小川?他竟敢拿水果刀脅迫達哥。這小子是活的不耐煩了!”一個小馬仔道。 黃毛再次點燃一支煙,淡淡道:“你們難道沒注意到林小川跟以前不一樣了嗎?擱以前的林小川,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拿水果刀架在我脖子上。” “那達哥的意思?” “那家夥大概真的失憶了。”黃毛又猛吸了口煙:“這段時間,先觀察著。你們彆輕舉妄動,這林小川可是我的財神爺啊。” 其餘小馬仔都是嘿嘿一笑。 “多虧了那家夥,上個月我們可是收獲頗豐。” “沒錯。”黃毛吸了口煙,悠閒道:“林小川現在剛失憶,自己正處在一個不知所措的驚慌期,所以才會對我們那麼警惕。不過,這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像林小川那麼渣的男人,我們都自愧不如,你們覺得這種家夥能因為一場失憶而改過自新?我們就等著他再次成為我們的搖錢樹好了。” “達哥英明。” “彆拍馬屁了。去金月ktv,他們已經拖欠了兩個月的保護費了,有必要敲打敲打了。” -- 這些地痞流氓離開後,林小川長鬆了口氣。 丟掉水果刀後,他的手甚至都還在顫抖。 很顯然,無論是失憶前,還是失憶後,他都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英雄。 他很清楚自己處在一個非常弱勢的一方。 剛才,黃毛明顯是想持刀逼迫林小川寫下欠條,但幸運的是,林小川在車禍後掌握了瞬移物質的神偷能力。 在黃毛拿出水果刀之前,林小川先一步將水果刀用神偷能力偷走,從而占據主動。 但即便如此,他其實依然處在非常危險中。 黃毛雖然被他暫時製住,但黃毛的幾個手下可是在一旁虎視眈眈,而以林小川虛弱的身體連一個都對付不了。 幸運的是,林小川賭贏了。 黃毛有所忌憚,並帶人離去。 “唉,但今後的日子依然不好過啊。” 又想到自己現在幾乎成了未婚妻家裡的公敵了,林小川更是為自己的未來感到堪憂。 “該死。失憶前,自己到底都做了些什麼啊!” 林小川簡直欲哭無淚啊。 但是,俗話說,自己作的孽,也必須要自己承擔。 “仔細想想好的方麵,譬如...譬如...譬如...對了,自己現在掌握了能夠瞬移物質的神偷能力,也不至於太糟糕吧。” 想了半天,林小川隻想到了這麼一條‘好的方麵’。 但就是這麼一個好的方麵,實際上還受到很大的製約。 自己的身體太差了,以至於自己的神偷能力都要成為擺設了。 而這時,因為連續使用神偷能力,體力和精神力消耗過大,林小川直接倒頭就睡了。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偌大的病房裡除了自己,再也沒彆人。 房間裡的擺設從自己睡著起就沒任何變化,也就是說,在自己疲憊睡著的這幾個小時裡並沒有人來看望自己。 “唉,自己在奢望什麼?按照宋娟說的,彆人避自己還來不及呢,誰還會主動看望自己?” 嘴角微微苦笑,林小川再次躺了下來。 剛躺下來,病房的門就被人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