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好有個帶孩子的女人走了過來。 “你好。” 林小川剛開口，對方就立刻抱起孩子，眼神警惕的看著他。 林小川有點鬱悶：“我看起來像是壞人嗎？” “最近幾天，一直有人開車在附近溜達。”女人警惕的看著林小川：“你們是不是想偷孩子？” “我暈，冤枉啊，我是來找人的。” “人販子都是這個借口！” “不是，我不是人販子。我是來找王健康的。” “你找他乾什麼？” “稍微有點事，但我絕對不是壞人。” “看起來也不像好人！” 林小川很鬱悶。 這時，葉芸的聲音突然從背後響起：“我們不是人販子。” 她拿出警員證，又道：“我是警察。” “警...警察。”那女人一看葉芸的警員證，臉色大變：“我，我爸犯了什麼罪？” 林小川眨了眨眼：“你爸？” 女人抱著孩子往後退了幾步。 “你爸爸...” 葉芸正要開口，林小川趕緊道：“你爸沒有犯什麼罪，我們就是想找他了解一點事情。啊，這樣好了，讓這位女警留在這裡，我去見你爸爸。可以嗎？” 葉芸一臉黑線：“林小川，你不是故意要甩開我吧？” “沒有的事，你沒看到人家姑娘很害怕警察嗎？” “姑娘...” 林小川沒再理會葉芸，又看著那個女人道：“怎麼樣？” 女人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 隨後，在女人的帶領下，林小川來到村西頭的一個農家小院。 院子裡，一個五十來歲的男人正在劈柴。 “爸，有人找你。”女人道。 中年男人抬頭看了林小川一眼，眼神疑惑道：“找我乾什麼？” “我們可以單獨談談嗎？”林小川道。 中年男人想了想，最終還是點點頭。 兩人去了院外的一個小河邊。 “什麼事？”中年男人道。 “這個車牌號是你的嗎？”林小川遞給中年男人一個紙條。 中年男人看了一眼，點點頭：“是我的。前麵兩個字母zy是我妻子的名字，後麵的數字321是我妻子的生日，三月二十一號。我親自挑選的車牌號。” 他頓了頓，又道：“你怎麼知道這個車牌號？我十五年前就給彆人了。一個男人帶著一個四五歲的男孩。” “什麼？你，你給了彆人？” “與其說給，不如說換吧。對方把他的車子給了我，然後換走我的車。” “喂，大叔，這車牌號對你應該是很有紀念意義的吧，為什麼那麼輕易就給彆人換了？！” 中年男人撓撓頭，表情尷尬：“對方是用一輛奔馳車給我換，我當時鬼迷心竅了，所以就...” “那奔馳車呢？”林小川趕緊問道。 誰料中年男人卻是長歎了口氣：“哎，這一切都是我造的孽啊。” “怎麼回事？” “自從我用五菱宏光換了一輛奔馳車回來後，一切都開始變了。親戚朋友們隔三差五過來要借車，他們基本上都是沒有學過駕照的。我這人也好麵子，就讓他們開去了。結果，一個月內，掉溝裡翻車一次，撞牆三次。看著好好的車子撞成那樣，我心疼死了。可我又沒錢修，又沒法走保險。後來，再有親戚來借車，妻子就不讓借了。結果，和親戚們鬨的很不愉快。妻子本來就有心臟病，受不了這種氣，一年後就病逝了。我一氣之下就把車子當廢品賣了。” “那真是一場災難。”林小川絕口不提自己就是當年那個小男孩。 他頓了頓，又道：“那奔馳車的車牌號，你還記得嗎？” “哦，他們把車牌摘了下來帶走了，說是為了我好，因為這個車牌會引來殺身之禍。”中年男人點了一支煙，微微苦笑：“就算他們帶走了車牌，我們家還是招來了厄運，僅僅一年，死神就帶走了我的妻子。現在想想，被詛咒的果然是那輛車本身吧。都怪自己愛占小便宜，才招來了死神。” “你還記得那輛奔馳車的車牌號嗎？” “呃，不記得了，當時他們讓我看了行駛證，的確是那個男人的車，並不是偷來的車子。車牌號也看了，但早就忘了。” “那你知道車架號嗎？就是車輛識彆代號。汽車銘牌上刻的有。”林小川又趕緊問道。 如果知道車架號，也是能查到車輛主人信息的。 “哪倒沒注意。”中年男人看了林小川一眼：“你詢問這個乾什麼？” “呃，不是我詢問，我是代村口的警察問的。這個車牌的主人好像涉及一樁案件，警方正在做調查。” “警察？” “嗯。你女兒看起來有些怕警察，所以我就讓那個警察待在村口了，你女兒知道這事。”林小川道。 中年男人趕緊道：“他，他犯罪跟我可沒什麼關係啊。車子我也早就當廢品賣了。” “那你能告訴我，你把車子賣給誰了嗎？” “你等一下。” 中年男人隨後返回了院子。 過了會，他拿著一張名片走了過來：“你找這個人問問吧。” “謝謝。”林小川收下名片，放到了口袋裡。 汽車銘牌就在汽車上麵嵌著，上麵有林小川想要的車輛識彆代號。 中年男人又道：“現在想想，那個男人的確很可疑。他們當時要用奔馳換我的五菱麵包車，似乎就是想掩人耳目。我曾經一度懷疑，他們是被仇家追殺。現在看，大概是在被警方追捕吧。” 林小川沒有說話。 少許後，他才又道：“對了，那個小男孩跟司機是什麼關係？” “說不清楚呢。我起初以為是父子，但又不像，給我的感覺更像是保鏢和小少爺。” “你還記得那個男人的相貌嗎？能畫出來嗎？” “不不，我一個農民哪有那種本事。而且，都過去十五年了，哪怕那個男人站在我麵前，恐怕我都認不出他。”中年男人道。 “也是。” 林小川歎了口氣，表情有些失望。 少許後，他情緒平靜下來，笑笑道：“多謝配合調查。這是五百塊的誤工費。” 林小川說完，放下錢就離開了。 回到村口，葉芸正躁動不安的在寶馬車前來回踱步。 看到林小川回來，葉芸立刻就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