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背一的四四騎槍帶下,正要拉栓,冷不防叭勾兒的一聲,三八步槍子彈出膛的聲音,前邊馬良率先開火了。
瞄了半天終於狠狠開出一槍的馬良,正要瞄準第二個鬼子。
噠噠噠,小紅纓的機槍有節奏的響了起來,子彈就在馬良頭上尖嘯,頭皮發麻,顧不得再開槍,臉在地上,恨不能鑽進泥裡去。
南邊騾子的機槍,一掃一大片,幾秒鐘就是一個彈匣空了,空彈匣扔給小,壓彈,至於點射?胡老大說要用最快的時間把子彈打光,點射怎麼能完成胡老大交待的任務?
重機槍後麵,嘩嘩啦啦子彈帶撞擊彈藥箱的聲間接連不斷的響起,滿倉把一條二百五十發子彈帶展開,胡放接個端頭,壓入進彈口,向前推動槍機柄,第一發子彈上膛,再次向左拉動子彈帶,然後再把槍機柄向前推動一次。
胡義握住握把,那熟悉的感覺傳來,頂上保險,壓下上方的扳,機槍立即歡快又瘋狂嚎叫起來,火舌在黑夜裡喝噴出老遠,胡義跟著槍的抖動,熟練的壓著機槍,彈道順著山包北開始慢慢向南移動,南邊一百米的位置,騾子的捷克式第二個弱匣也跟著噴出火舌,一個彈匣五秒不到又打空了,對於騾子來說,機槍要是比誰打得最快,必定是他全團第一。
高速呼嘯的子彈彈道,歡快的從左向右,撕扯著一切擋在路上的目標,鬼子的戰馬,鬼子的身體,狠狠打進鬼子帳蓬,暴戾狂妄的橫向撕開著一個又一個鬼子帳蓬,緊接著順著小土包囂張向右移動,一個個帳蓬連綿不斷的被撕倒,出現無數個彈孔,彈道所過之處,一切都變為齏粉,帶著一蓬蓬的血霧,以及零星的慘嚎。
彈道開始壓低,向土包下的戰馬群狂器,子彈穿過,戰馬狂嘶,加上兩挺捷克式的點射,整個土包從北西南三個方向全部被壓製住,在東麵的鬼子處於機槍射擊盲區,鬼子的反應並不慢,開始暈頭轉向鑽出帳蓬,試圖組織還擊,頭上的機槍了子彈每隔幾秒就來回的掃動。
一條彈鏈打空,滿倉第二條彈鏈送了過來,騾子的機槍剛好響起,小紅纓的機槍正在三點射擊,子彈亂飛,憑著機槍的重力,大部分的子彈都傾瀉到鬼子的營地裡。
火力稍稍變弱,坡東側沒被機槍子弟照顧到的鬼子,手上四四卡賓槍開始了零星的還擊,鬼子的機槍手還沒那麼快能設置好機槍陣地,悲催的鬼子在土包上一抬頭就是密集的子彈,隻能憑感覺向機槍響的地方胡亂射擊。
鬼子全部睡在地上,可能還不會有多大的傷亡,畢竟這麼遠的距離,機槍隻能橫著掃射,問題出在馬良打的那一槍,加上小紅纓跟騾子的捷克式,鬼子聽到槍響的第一反應是坐起來抓衣服摸武器,就想衝出帳蓬,這戰鬥素養的確高,可就這一點點的時間就給重機槍打出更大的受彈麵提供了機會。
一個中隊的鬼子在,三挺機槍瘋狂的射擊聲中至少傷亡過半。
北邊的高一刀,聽著西邊第一聲機槍響就開始向鬼子陣地上摸,聽著那機槍聲,比捷克式聲音大得多的連續響起,密集的聲音比捷克式快得多,鬼子陣地上響起零星的嚎叫,估計大部分鬼子的嚎叫還憋在肺裡沒來得及吐出來身體就被打得稀爛。
高一刀帶著他的二連也都嚇了一大跳,他娘的,姓胡的擺這陣仗可是越來越大,一摟火就是大動靜,不知道的還以為一兩個營在開火,這九連明明就那麼幾個人,聽聲音就三挺機槍好不好,可這陣仗也太扯了吧?
想歸想,鐵二連的衝鋒大名頭不能丟,二連戰士們開始向鬼子營地衝鋒,三四百米開外就開始衝鋒,這可是高一刀破天荒的頭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