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軍人出現在模範團殘兵班長麵前,正在用手攏他的軍帽,直到軍帽簷變成一個弧形,剛好露出細眉小眼:“胡義。”
殘兵班長心說裡直打鼓,隻說名字不帶職務,這殺人魔王給自己帶來壓力山大。
剛才胡義一個人對付了一個中隊的鬼子,打死了十幾個,把鬼子壓在下邊不敢冒頭,要不是鬼子有擲彈筒,估計再打半天都沒問題,這樣的戰鬥也讓班長長了見識,心下緊張,麵前一臉陰沉的殺神,導致班長根本就不敢自報家門,呆在當場。
旁邊的丁政委笑笑:“這是我們獨立團九連長胡義。”
班長明顯鬆了口氣:“呃。原來是胡連長!你好,你好。”
激動的伸出手,跟胡義握了,趕緊縮了回來。
胡義沒什麼表情,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肩膀,有些酸痛,無奈斜抬眼,回頭看了一眼已經占領了山口的鬼子兵:“說說,怎麼回事?”
班長愣了下,原本不願意提起沉痛的悲傷,回:“我們奉命襲擾鬼子,由於不清楚鬼子具體的目標,所以在昨天夜裡,趕到前邊的山口外建立陣地,原本計劃打一個伏擊,再進山口阻擊,結果卻被鬼子咬上,根本就擺脫不了,連長排長他們全犧牲了,我們是被逼著要找大部隊報告情況才撤離的!”
戰士說完,又開始沉浸在悲傷之中,想象著麵前的胡義作為連長,怎麼也得說幾句場麵話。
“一幫笨蛋。”胡義有些無奈,明顯打不過,阻擊也沒有戰略意義,純粹的送死,就從這些戰士身上背的槍就可以看得出來。
班長覺得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後邊的幾個戰士眼裡冒出了火,就要上前理論。
沒等他們的想法實現,那個殺千刀,侮辱犧牲戰友的家夥又開了口:“把背上老套筒全部扔了,這樣的速度遲早會被鬼子追上。”
胡義不緊不慢的命令模範團僅剩下的這個班長。
站在班長後邊的戰士們聽了,更是愣住。
“那可是槍,不是燒火棍!”班長帶著情緒,明顯抵觸。
“扔了?你開玩笑的吧?你說扔就扔?”戰士們眨巴著眼睛,忘記了悲傷。
“聽不懂麼?不扔也可以,把三八大蓋全還我!”胡義麵無表情。
班長無語,按說,背上的三八槍還真是眼前這胡連長繳獲。
一個人憑盒子炮就能繳獲十多支鬼子步槍,說出去,肯定沒人相信。
吹牛也不帶這麼不靠譜吹的。
戰士們有些舍不得,好不容易才搞到十多支鬼子步槍,就要把以前的好兄弟給扔了,哪舍得!
戰士們猶豫的看著班長,很明顯,麵前這獨立團的胡連長,好象也不是好相處的主,但是老套筒背著好象還真跟燒火棍沒什麼區彆:沒子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