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心沒好報，先走了。”猴子差不多適應了九連特殊的風格，對馬良也不怎麼尊敬。
走了三四個小時的隊伍，亂紛紛地湧進村裡，月光下的村子立即有了生氣，扯著飯盒排隊。
就著乾糧喝粥，圍著村口的廣場坐了一地，馬良喝光粥將飯盒遞給一個兵，看著旁邊的胡義：“哥，這條道都偵察清楚了，應該沒什麼問題！”
胡義將最後一塊窩頭塞進嘴裡：“這村裡的老百姓是怎麼回事？”
馬良心情沉重：“你說劉老爹他們家？他們是軍分區安排在這裡的眼線，一共回來了三戶人家，他們家祖輩都在這裡，家裡都挖了地道，靠從村裡那口井打水澆著幾分地過日子！”
“給他們留點糧食，吃過飯後繼續行軍，明天天亮前行軍五十裡。”胡義看著作滿了標注的地圖。
院子裡正在忙碌，給大車牲口喂完草料，重新綁紮車上的物資。
新兵們慢慢適應九連的節奏，參加八路軍好象也不錯，唯一可惜是的是八路不發軍餉。
一個新兵對另一個小聲八卦：“聽說沒有，丫頭那一槍直接乾翻了治安軍姓唐的旅長！”
另一個不屑一顧：“你就扯吧，那麼多人開槍，誰知道是不是她打的？說不定是我打的也說不準...”
“分區在治安軍中有內應，據說是親眼看到那倒黴蛋中槍的後來還驗了傷口，應該是三八步槍打的！”
“咱們連那麼多人都使的三八步槍，誰知道是不是？”
“除了她，有誰能打那麼準？”
“哎，那個什麼槍榴彈就是她作死打的，這事你應該知道吧？”
“彆扯遠了，槍榴彈跟步槍是一回事麼？”
“槍榴彈打出去要炸，步槍打中治安軍就是一個眼，明白麼？”
“那丫頭有把帶瞄準鏡的槍，這你知道吧？”
“你要說她用三八大蓋我不信，用那破槍，能打中老子跟你姓！”
“你...我們不是都姓劉麼，你跟我姓個有屁用？”
“又不是你親眼看到的，他們說的話你也信？那丫頭片子才多大，連槍都扛不動，還打治安軍，鬼才相信。”
“這事兒可是真的，你彆不信，聽班說，丫頭槍法是全連最好的！”
“全連最好？怎麼可能？他能比得過樸教官？能比得過唐大狗那大騷包？”
“哎...唐大狗手下跑去找娼的事...聽說沒有？”
“嘿嘿，都傳遍了全分區，臉都丟到姥姥家了，還有臉又跑回來！”
“據說那小子以前學過偵探學，連長故意讓他回來的。”
“偵探學？那是什麼東西？”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偵探就是破案，明白麼，華北治安軍憲兵培訓還專門有這個科。”
“你怎麼知道？”
“我表哥在治安軍中就是乾這個的，專門抓反抗份子。”
“不就是特務麼？說那麼玄呼！”
“你以為特務那麼簡單...”
“你倆還在扯什麼淡，趕緊收拾東西準備出發！”旁邊一個班長衝兩人低吼。
“報告班長，我們都準備好了。”新兵趕緊對年齡比他還小的班長回話。”
丁丁當當響過，幾輛自行車率先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