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喬再次堅定了信心,自己承認或者不承認是八路,這中間其實有很大的區彆。
承認了,偵輯隊可以拿這事邀功,鬼子會更重視偵輯隊,那麼,偵輯隊漢奸會變本加厲搜捕地上工作的同誌。
既然如此,對敵人有利的事情絕對不能做。
不能讓敵人摸清自己的情況。
姓黃的偵輯隊長手下血債累累,跟他沒什麼好說的。
至於用刑,漢奸們再狠也不過五行全上,金(刀割)、木(棒打)、水(灌辣椒水煤油、澆開水)、火(烙鐵)、土(活埋)。
至於寒風中吊打,站刺籠、逼吞臭蟲虱子煙絲、脖子上絞索、食物中加入毒藥。
每一種酷刑都讓人不寒而栗。
既然走上了這條路,連生死都不懼,還有什麼比犧牲生命更讓人恐懼的?
胡思亂想中,出門去見岡琦少佐的黃隊長,麵色陰沉再次走進牢房。
看到老喬後,臉上罕見的擠出一絲笑容:“喬先生,沒想到我經常看到小販竟然是奸細,真是看走眼了。”
老喬心裡暗自警惕:“冤枉啊,黃隊長,我一介平民老百姓,哪是什麼奸細!”
黃隊長在椅子上坐定,似笑非笑:“彆他娘的裝了,老子抓了那麼多反抗分子,你當老子好糊弄麼?”
“我真不是奸細啊!黃隊長明察啊!”老喬誠惶誠恐,一幅膽小怕事的表現。
黃隊長挺有耐心:“到於是不是奸細不是你說了算,不過,我倒是佩服喬先生你們的手段,這樣...咱們打個商量?”
老喬趕緊擠出一幅哭喪臉:“我真的不明白你說什麼啊!”
黃隊長忽然哈哈一笑:“你不承認算球,老子知道你是就行了,岡琦少佐說了,既然咱們是敵對雙方,你們搞暗殺行動,這也無可厚非,太君對你們的這次行動評價,還很他娘的很高?”
老喬知道敵人審訊前會玩花樣,也知道用刑的那些手段,無外是威逼利誘,但他今天卻拉家常?這玩的哪一出?
打定主意,以不變應萬變!趕緊繼續哭喪:“冤枉啊?你們真的搞錯了啊!”
黃隊長忽然站了起來:“彆他娘裝蒜,老子沒時間跟你耗,這樣?等會兒老子就放了你!”
老喬心裡鄙視麵色大喜:“啊,黃隊長明察秋毫,小老兒確實不是什麼奸細,小的感激不儘,回去後給你立牌位。”
“你能不能彆陰陽怪氣的哭喪?你要不是共黨,老子今天就把眼珠子摳出來當泡踩!”黃隊長火大,很想甩他兩巴掌:“實話跟你說了,有事跟你商量,你肯定認識那個獨立營副營長武克烈,今天把你放出去後,你給他帶個信。”
“我真不知道你說什麼啊!”
黃隊長一頭黑線:“彆瞎嚎,你聽好了,皇軍很佩服你們的行動能力,所以呢,這回打算跟你們商量個事兒,啊...你們隻要把割掉的皇軍腦袋送回來,我們可以釋放你們相同數量的八路人犯,並且?名單由你們來定!先放人都行?”
老喬愣了:“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黃隊長氣得心裡冒煙:“彆他媽的裝傻,大家都是聰明人,老子要是找不回那些人頭,腦袋都得搬家,那些人頭你們拿著屁用不起,老子不信你們把人頭拿去肥田比釋放你們的那些同誌要好,你回去好好想想,要是你們有彆的要求也可以一起提出來!”
老喬懵了,再次默念了一遍誓詞。
打定了主意,反正自己就沒打算活著出去,老子看你玩什麼花樣!
“你放心,等會兒放了你後,我們絕對不會安排人跟蹤!”
老喬被趕出了牢房,前後沒有超一個小時。
十分鐘後,老喬故意回自己城裡住處,挑著自己擺小攤的擔子準備出了城。
話說要是姓黃的說的是真的,自己那住處也沒法再呆,那些擺攤的麵粉跟煤碳,可是組織上的經費,雖然不多,萬一敵人真有什麼手段,挑出去隨便丟給哪個老百姓,說不定也能解決點問題不是?
老喬不斷打量身後,確實有尾巴!
想跟蹤老子?門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