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橋邊的偽軍注意到了隊伍裡大部分軍裝帶血,抬著擔架二十好幾:“傷亡不小啊?”
馬良:“是啊,沒想到八路這麼厲害!”
後邊跟著正打著嗬欠的唐大狗,兩人率先過吊橋後,徑直往炮樓裡鑽。
時間不長。
炮樓裡的的偽軍一個班,包括睡覺的全被集中到炮樓外空地上。
羅富貴緊跟著進了炮樓,沒一會兒,從炮樓裡鑽了出來,徑直走向那夥偽軍。
伸手捏住一偽軍脖子。
那偽軍腳下一軟:“八爺…饒命!”
羅富貴提著尿濕了褲子的偽軍衣領進了炮樓。
那偽軍看著坐在大通鋪上桌子後那寬眉細眼的皇協軍,麵無表情手中握著刺刀,心裡猛跳:“八爺饒命...”
旁邊馬良抬起拿著筆的右手,指向彈藥箱壘起的桌子對麵條凳:“彆緊張,坐!”
偽軍哭喪著臉,老子能不緊張麼?顧不得濕了襠的褲子不舒服,哆嗦著小心翼翼坐下。
“姓名?家是哪裡?”
偽軍直哆嗦:“小的趙大虎...趙家莊...”
“把你知道的炮樓中每個人的情況都給我說說...”馬良和氣的說到這裡頓了一下,然後誠懇的建議:“我會一個一個地問,我勸你?最好不要說謊!”
偽軍兩腿篩糠一般:“八爺啊,兄弟知無不言,這賊老天,要不是實在活不下去,誰願意丟祖宗的臉哩。”
半個小時後。
把守炮樓的十一個偽軍俘虜的底細,被馬良跟趙鐵摸了個一清二楚。
偽軍班長跟副班長絕對是罪大惡極,欺男霸女!
直接被趙鐵宣判了死刑。。。
一個戰士滿身是血,正在將埋那兩具屍體的坑上的土踩實,一邊發牢騷:“這些偽軍當官的就沒有一個好東西!”
“就是,對老百姓也能下得了手的家夥,死有餘辜!”旁邊端著槍的戰士恨恨的說。
“我覺得是不是應該給他們一個機會?”馬良看著旁邊剩下的偽軍,抬頭問趙鐵。
“那誰又給了死去的村民、給他們殺掉咱們地下工作人員的機會?”趙鐵掃了眾偽軍一眼,不由得嗤笑了一聲。
馬良好象有些拿不準主意:“他們也是被鬼子逼著動的手,再說,咱們八路軍優先俘虜!”
趙鐵譏諷道:“那你說說,怎麼優待?把他放了,去向鬼子報告我們的行蹤?”
馬良皺著眉頭:“反正你殺俘就是不對。”
趙鐵反問:“你哪隻眼看到我殺俘了?我這是宣判,宣判你明白不?”
馬良故意問:“你有什麼資格宣判?”
趙鐵義正詞嚴:“嘿嘿,隻要沒有回心抗戰證的,一律判處死刑!”
唐大狗靠在炮樓外邊的土堆上曬太陽,半睜著眼嘚啵:“特麼判得好,這些家夥以前都是土匪,留著也沒什麼用,全弄死算了。”
剩下偽軍九個,聽著三人的對話,臉白如紙,其中一個趕緊哆嗦求饒:“那個八爺饒命呐,小的雖然當了偽軍,平時天天燒香拜佛,有時候還幫老鄉們挖土鋤地啊!”
馬良拿著手上的本子看了一眼,點點頭:“你的表現倒還不錯,可是老子現在又不能放了你,這事可不好辦呐!”
這偽軍一咬牙:“八爺,我願意反正!”
趙鐵點了點頭:“反正?那倒可以饒你不死!”
旁邊幾位偽軍慌了:“八爺,我們都願意反正,當這破偽軍天天被村民戳脊梁骨,老子也不乾了!今天就投八路!”
馬良想了想:“嘿嘿,我也不怕你們反悔,願意反正的,到這來按個手印。”
剩下九個偽軍,一致表示願意投八路,眼前得先保住命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