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失修的夯土牆再也承受不住衝,轟然一聲倒塌。
高高掀起茅草屋頂直接塌下。
偽連長吆五喝六讓手下將身著皇協軍軍服的屍體一具一具抬出。
臟活累活還得乾…
倒塌的廂房夯土牆斷裂成幾片、其中兩塊傾斜著沒有全部接地,被手榴彈爆炸引燃的茅草屋頂,仍然在燃燒。
也許...倒塌的那麵牆體下邊,還有幸存的八路。
看著旁邊另外兩麵隨時像要倒塌屋牆,偽連長有些猶豫,就算下邊還有活著的八路, 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太君沒有下令讓他搜索,所以他也懶得再派人進去搜索。
他並不知道,眼前的這些精英們,對這種不入流的掃蕩行動,根本沒有經驗!
幾個幸存者擺在院中,耳鼻眼嘴滲出的血慢慢凝固。
眼角帶血, 無神的眼神看著天空。
他們早被炸懵了。
幾個鬼子正在幸存者之間忙活, 折騰了半天, 那些幸存都似乎全被炸成了白癡,問什麼話也沒有回答...
一個幸存者的五根手指頭都被皇軍一一剁掉,八路甚至隻是皺了皺眉頭叫喚幾聲,似乎,那手根本不是他的一樣...
站在殘垣斷壁間當苦力看熱鬨的偽軍們看得心驚膽顫手足無措。
即使知道幸存者是遊擊隊,但他們畢竟都穿著皇協軍的軍服。
屋裡再沒見到一個活人,完整的屍體全都抬了出去。
地上還有些殘肢斷臂腸子,沒有收拾的興趣。
皇軍沒開口,根本不敢離開。
好一會兒後,少尉揮了揮手。
雪亮的刺刀捅進了幸存者的腹部,攪動。
...
鬼子走了,去了白道口鎮,沒時間在這裡浪費。
偽軍也走了,擔架長長一溜,受傷的手下得儘... ...
快送醫。
皇軍都不在意,自己何必多事?就算出了幾個漏網之魚, 又有什麼關係?
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還是懂的。
再說南邊槍聲仍然在響,沒必要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
意外的是,皇軍似乎忘記放火。
當然,偽連長根本不知道這夥鬼子來曆!
忙著從茅草中扯木棍弄擔架偽軍們,做好一副就抬著受傷的往八裡營走,早一分到八裡營,多一分活下來的希望。
落在後邊的偽軍,看著滿地殘肢斷臂的屋裡,院子裡血淋淋屍體一片...
心驚膽顫...
人都差不多死光了,反正還有兩間屋燒得厲害,哪裡還有放火將整個村都燒了的心情...
村裡。
終於安靜不少。
隊了架在半空中的屋頂仍然劈哩叭啦燃燒帶著空氣往上翻騰的聲音之外,幾乎再沒彆的聲音。
火勢小了不少。
倒塌的夯土牆被齊老匪早前安排靠在牆邊結實的桌子扛住,塌到地麵的大半,一小半斜著在桌腿及凳子堅強支撐著,在下邊形成一個狹小空間。
倒塌的土牆下邊溫度雖然高,但卻並沒有達到直接讓人窒息的程度。
一個聲音咳嗽著:“...姓齊的,你死了沒有?”
“死了...”一個沙啞的聲音低聲喃喃:“你小子竟然也沒死?”
“老子屬貓的,哪會這麼容易就死...沒想到這桌子加上凳子竟然能把這倒塌的牆撐住。”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