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繞的圈子不小,中間還涉及到縣裡方方麵麵,李尾巴哪敢點頭?壓低聲音問:“好像...你們用不上找我吧?”
“這麼搛錢的生意,出來混,利益均沾的事咱還是懂!不過,商會提了個要求,他們要開一個煙館,給我們一成股...”
“嗬嗬,一本萬利卻是坑人的生意!你就不怕某些人在背後擺你一道?”
“所以,我這才跟李哥你商量一下,城裡的生意被王家叔侄吃了獨食,咱們摻合不了,南邊是皇軍才剛拿下的地盤,以二哥李隊長跟憲兵隊的關係,以後商會那些人有誰敢跟我們玩花樣?”
“這是保安團的搛錢生意,你不怕他們背後捅刀子?”
偵輯隊小隊長根本不擔心李尾巴不同意:“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王團長結拜兄弟九爺都親自來了...”
“九爺?誰?”
“諾,那邊戴黑色狗皮帽,個頭最高那個...”
李尾馬愣了一下:“艸...砍九?”
“他還跟八爺有關係...”
“八路嚴禁販煙土吧?”
“嗬嗬,南邊又不是八路的地盤...再說,淇縣的於鏡三那老王八蛋玩海落因才叫坑老百姓,以李隊長的關係,這回就算不販煙土,乾什麼都是咱們說了算...”
“你們準備怎麼乾?”
“倒糧,販布,賣鹽,開作坊...隻要能搛錢的生意全都乾!九爺手眼通天,還跟鐵路上有關係,南上、北下都是錢...”
警隊跟偵輯隊與治安軍...倒是相處和諧。
縣長講話完畢,維持會長在前邊高喊了一聲。
被強製拉來觀禮的定居點老百姓舉著手中的小旗跟著叫喚。
一時間人聲沸騰。
後邊人群外,頭上戴著五色帽徽一身暫新治安軍裝的老孟,看著台子兩邊坐著的偽縣長以及前排的偵輯隊、警隊、治安軍一眾漢奸頭子,兩眼放光,對站在他前邊兩手攏在袖子中的老周嘀咕:“要不現在就拉火,將他們全部炸死?”
老周搖了搖頭:“蘇隊長都跟你說了上邊那些縣長們的底細!他們很多人算是白皮紅心,弄死他們對我們根據地發展不利...”
“但是,好些也是鐵杆漢奸。”
“他們是該死,但不應該死在這裡!”
“你們讓我當治安軍營長,為虎作倀給鬼子把守定居點,你叫我以後怎麼在鄉親們麵前抬起頭?”
老周回頭白了孟營長一眼:“你彆抱怨我了,前兩天蘇乾事給你安排的時候你自己不反對?再說了,人家楊縣長現在還是維持縣長呢...”
戲台上。
楊縣長一眼就認出了站在人群中的陳衝。
作為獨立團三連指導員,他當然知道陳衝的底細。
這裡是補充團活動區域,他才得到上級通知,上級正在安排各部進敵占區,看來,九連應該進了補充團防區。
他心裡有些焦急,九連的人是什麼狗脾氣他比誰都清楚。
他們連縣城都敢打,誰知道他們出現在這裡,是不是要對觀摩團動手!
他受上級委派秘密打入敵營,如今算在敵營中身居高位,正要發揮巨大的貢獻...
自己是打入敵營高層的精英,是要乾大事的。
以前在獨立團時一腔熱血沒能發揮,要是就這樣不明不白死了,將是八路軍重大損失!
當了縣長後,眼界寬了,看問題的方式自然也變了。
像九連那樣打炮樓,搞三兩千斤糧食就能立功的小事兒,根本不值一提!
自己隨便大筆一揮,就能調動以噸計算的糧食,對了,九連那些不學無術的蠢貨...知道什麼叫噸麼?
想到這裡,不由得抽了抽嘴角...
得阻止!
於是,他對後邊的手下揮了揮手:“你將這個紙條,給那個治安軍姓陳的排長!”
八路軍軍政不分家,偏偏安縣一帶原本就不屬於獨立團的防區。
以至於到現在,楊大縣長也隻是跟補充團的團長政委熟悉。
出於保密要求,甚至連王朋都不知道楊德士縣長的真實身份。
他早就知道蘇青調到補充團,並且還是武裝工作隊隊長。
然而,悲崔的楊縣長並不知道,蘇隊長的直接領導竟然是丁得一...
而九連升營的事,他更不知道。
如果他知道定居點駐軍皇協軍,老孟是他走後胡義才弄過來的遊擊大隊。
不知道他嘴裡能不能塞進一個大鴨蛋。
高一刀雖然也會揣摩九連,但要跟擅長琢摩的楊德士相比,完全是千差萬彆。
首先,他後來才知道,胡義跟他有奪愛之恨。
其次,自己多次出醜,丟臉,到後來直接在獨立團呆不下去,全是拜九連所賜。
而現在,鬼子知道他曾經是八路的身份,他根本不擔心陳衝揭露他的身份。
然而,他更知道上級對叛徒的無情手段。
所以,他在思索半天後,覺得應該提醒陳衝,不要輕舉妄動。
(感謝寒江初雪...這一段內容要查的資料有點多,更新慢了點,感謝一直以來投票訂閱支持的兄弟們!
這麼熱的天,大夥注意保重身體...另外,下邊評論區有個明。)
------題外話------
另外說明一下:
四三年八路軍的發展比大夥兒(有研究的彆笑話)看到的要複雜也要艱難得多,當時所麵臨國內,國外環境非常殘酷。
除了來自於重慶政府壓力,而第叁國際解散...兔子退出
左手與右手的衝突。
形形色色的人性轉變。
艱苦來源於生與活的不易,不仔細的話很難深入了解。
也許...以現在的眼光來看,根本沒必要了解,畢竟都已經成了曆史...
咱們九營還是螺絲殼裡做道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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