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木叢中警戒的軍曹見對方沒有舉槍,確認對方是皇協軍,跟著跳了出來:“野戰醫院?不是跟著崗琦大隊嗎?”
戰士有些緊張,聲音發顫:“太君你們是哪一部分的?”
軍曹上前,直接甩了端著槍警戒的戰士一個嘴巴:“我們的身份是秘密,你們的部隊距離這裡多遠?”
臉上留下五個紅指印的戰士強忍著舉槍的衝動:“不遠,北邊幾裡...”
“立即派人回去,讓你們指揮官立即集合隊伍過來...”軍曹說完,直接走向擔架,他想看看,不可一世的高橋在沒在擔架上。
看著鬼子不斷靠近,柳元清放下行軍毯下的手槍,麻利地摸到刺刀,忽然從擔架上坐起來,鳥語:“八嘎...”
聽到熟悉的鳥語,軍曹愣了一下,這位好像不認識...
忽然發現蓋在擔架上的行軍毯飛了起來,跟著腹部一涼,心道不好...
趕緊後退,哆哆嗦嗦想要舉槍。
旁邊的兩皇協軍猛衝過來...
站在一邊警戒的上等兵剛將槍端平,一把鋒利的刺刀飛過來直接插進他的喉嚨...
啊...一聲短促細小的慘叫根本沒傳遠就消失在山穀中。
...
東邊山梁上。
綴在鬼子後麵的高一刀看著下邊離奇的一幕,有些摸不著頭腦。
偽軍跟鬼子乾起來了?
除了第一個擔架,後邊兩個擔架上的偽軍跟著都跳了起來。
看來,這夥偽軍並不是真偽軍!
難道是先一步離開的友軍參謀?
他們從哪搞到了鬼子軍裝?
難道是先前南邊發生的那場戰鬥他們取得了勝利?
不大可能吧,一個中隊的鬼子,友軍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高一刀旁邊的秦隊長放下槍:“高營長,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距離有些遠,沒有望遠鏡,他根本看不清山穀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高一刀眼不離望遠鏡:“北邊來了夥偽軍,乾掉了鬼子尖兵!”
“你說啥?偽軍乾掉了鬼子尖兵?給我看看...”秦隊長說完,就去扯牢牢長在高一刀臉上的望遠鏡。
扯了幾下沒扯動:“我說姓高的,不帶你這麼小家子氣的...”
好一會兒後,高一刀將望遠鏡遞給秦隊長。
長歎了一口氣:“煮熟的鴨子飛了...”
“什麼意思?”秦隊長嘀咕著將望遠鏡架上鼻梁,跟著嚷嚷:“北邊來了大批隊伍...噫,好像是咱們的人...”
“你看看是不是有一個身材特彆魁梧的家夥?”
“有啊,好像還扛著一挺機槍...”
“是不是還有一個頭上長了一撮草的丫頭片子...”
“我看看...好像有一個哎...”秦隊長立即反應過來:“你認識他們?”
高一刀黑著臉:“化成灰我都認識...”
…
胡義無論如何也不敢想象,竟然在這裡撞上陰魂不散的二營。
二營在東邊,山裡到處是掃蕩的鬼子偽軍,一天的功夫,他們竟然也跑到南邊...
情況有些不對勁,高一刀後邊跟著的那個排,一看就不是善茬。
二營都有些什麼貨色,胡義雖然不大關心,但經常在一起,不熟悉都不行。
便偏偏一個都不認識。
胡參謀看著地上的兩具屍體,聲音不再平靜:“你千萬彆說,這兩位是...”
第一次看到胡雜碎吃癟,鐵塔般的軍人身形與背後雪亮的刺刀一起晃了晃:“你說呢?”
胡義不耐煩:“該接受處分我接受,該寫檢查我寫...”
旁邊的秦隊長一頭霧水,上前兩步:“這位同誌,該怎麼稱呼?”
“稱呼你姥姥...高一刀你個王八蛋,這事的責任全在你們...”跟二營之間發生了流血事件,旁邊好久沒乾活,窮得丁當響的羅富貴當即不乾:“你們假扮鬼子,竟然連兜襠布都用上了...不對,這是真鬼子!”
“我們什麼時候說了這兩鬼子是二營的人?”高一刀旁邊的二連長嘴角抽了抽:“你怎麼知道是真鬼子?”
“你們一個個臟哩吧嘰,這兩個家夥身上這麼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