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一抬頭,就看到炮樓二層的重機槍槍口,竟然對準了據點裡集合的隊伍。
偽班長不傻,心裡一驚,暗道不好!
眼前的這些人,根本不是皇軍也不是偵輯隊,妥妥的八路!
他有些不明白!
城裡城防司令部一大早就下命令,今天任何人包括太君都不準進入據點。
八路他怎麼就能無聲無息地拿下炮樓?
事實就在眼前,多想無益。
自己壞事做儘,早被八路列為被鏟除的名單!
現在圍著他們的八路.隻有五個人
自己這邊有二十餘兄弟,而營房裡還有七八個正在睡覺的太君。
如果反抗的話,還有一線活命的希望!
橫豎是個死!
迅速拉動槍栓
叭
楊瘋子沒等這貨抬槍。
已掏出腰間暗棕色槍套中的南部手槍,槍口正冒著餘煙:“八嘎.”
偽班長眼窩濺起一蓬液體,跟著歪倒。
正在集合的偽城防軍立即慌成一團
旁邊的猴子已舉起手中的湯普森衝鋒槍,跟著就準備摟火
胡義忽然大喝一聲:“皇軍有話說,都彆開槍.”
羅富貴看到炮樓頂的一位黑衣人揮著旗幟。
趕緊帶著人狂奔,半分鐘後,隊伍衝進據點。
聽到槍聲後從營房出來的一個穿著白襯衣的鬼子,揉著睡眼問:“哪裡在響槍?”
卻看到一位皇軍少尉正堵在麵前,正準備詢問原因
少尉正狠狠盯著他,對他鳥語大喝:“回去睡覺.”
據點西邊河對岸。
正準備過河的幾個老百姓,先是看到偵輯隊漢奸摟著天天在橋邊檢查城防軍進了炮樓。
正準備趁機過檢查站逃稅。
跟著卻又發現東邊那夥迎親的隊伍小跑著衝進據點。
幾個人趕緊從石橋上退回去。
蹲在路邊嘀咕:“哎,難道據點裡邊有人成親?”
“有誰會傻到在據點裡成親?讓太君看洞房嗎?”
“那是怎麼回事兒?”
“先是偵輯隊摸了檢查站的城防軍,這些家夥多半是在打據點的主意.”
“啊?”
“肯定是八路?除了八路,彆人沒那麼的膽子。”
“那咱們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趕緊回去給皇軍報信領賞錢”
古城東門。
大隊偽城防軍、鬼子憲兵、偵輯隊從北東南三個城門裡出來,跑步向東。
刑場位於一處雜樹灌木叢圍繞的亂葬崗
亂葬崗外成片的麥地。
無數雙眼緊張地看著從東城門裡出來的敵人裝甲車
兩個老百姓背著褡褳,小跑變為立定,站在路邊等偵輯隊漢奸上來詢問。
“你說什麼?八路撥了王安堡據點?”漢奸瞪著大眼問:“你看清楚了?”
“小老兒雖然年齡大了,但是眼沒花耳也沒有聾,不僅看得清清楚楚,剛才還聽到據點裡邊響了槍!”
偵輯隊漢奸嚇了一跳:“你先在這等著,如果消息屬實,有重賞!”
王安堡據點位於古城正東,屬於城防戰略要地。
據點裡平時駐紮一個連城防軍。
由於皇軍準備圍剿八路而兵力不足,昨天晚上臨時抽走了兩個排。
剩下的加上一個班的皇軍,仍然有五十餘人。
彆的不說,光炮樓裡邊的重機槍一挺,輕機槍一挺步槍四十餘,就能值上萬大洋!
八路出動這麼人來營救李成華,至少說明一個問題
那李成華確實投了八路!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偏要闖進來
一個身影悄悄溜進麥田。
“報告弓副大隊長,地下組織收到內線情報,李成華旅長昨天晚上已經在敵人酷刑下犧牲.”情報員眼裡噙淚:“敵人布置了陷阱,我們必須立即撤退”
弓少鋒愣了一下:“你說什麼?李旅長已經犧牲了?”
情報員一臉焦急:“情報已經證實,鬼子故布刑場槍決疑陣,大批鬼子、偽城防軍、偵輯隊、偽警察,已經從北門、東門、南門出來,正兵分三路向亂葬崗包抄而來”
“全體向東,按原計劃撤退”弓少鋒下完命令,跟著問情報員:“有沒有通知南門與北門打援的同誌?”
“已經派了人去通知”
城南。
藏在麥地中的王朋正舉著望遠鏡。
在他旁邊,手下的連長正在地圖上標敵人兵力動向。
眼看著鬼子裝甲車從南城門出來,出了護城河之後,直接繞道向東。
王朋放下望遠鏡,對旁邊的通訊員下令:“趕緊繞到東邊去通知胡營長,讓他們立即著手準備拿下王安堡據點”
通訊剛轉身,一位通訊員已氣喘籲籲跑了過來:“報告王營長自一團警衛營已拿下王安堡據點,你部立即想辦法炸掉支漳河上的大石橋!”
支漳河寬二十餘米,原本是流經城區的滏陽河分洪道,水流並不急。
由於連續一年多沒下雨,河水很淺。
石橋北端有城防軍據點,南側隻有一個炮樓。
王朋旁邊的一名武裝分隊長對王朋擺了擺手:“戰鬥還沒有打響,你們暫時不要暴露,我們早有準備,一會兒從河裡遊過去炸掉石橋”
石橋處於兩個炮樓之間。
一名武裝工作隊員捏著一根兩尺餘長竹筒。
一個猛子紮進水裡消失不見。
河麵上。
冒出水麵的竹筒正一縱一縱地朝向支漳河橋底位置移動
【感謝寒江初雪、老倪打賞,兩章合一】
早些時候,結婚拜堂,婚禮時間一般是傍晚,也就是黃昏的時候。
婚禮的“婚”來源於黃昏的“昏”,也就是黃昏的時候舉行拜堂儀式。
因為黃昏時分是白天與黑夜交替時刻,接著是最佳陰陽相合洞房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