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麵。
匪州道綠林好漢們也有講義氣兄弟情深的人。
一個匪兵渾然不管前方黑暗中的危險,正在幫同伴包紮。
將受傷那位滿身泥濘的身體纏了一大圈紗布。
受贍那位背上的步槍槍托向上,槍口直接拄進泥裡。
至於等會兒開槍,會不會因為槍口有泥會不會炸膛,暫時沒想那麼多。
匪兵緊張地盯著前方的黑暗。
雙方僵持當場。
南麵。
匪兵比不得鬼子,驟然遇到埋伏,手下輕重傷十來個,直接趴地打退堂鼓。
因為南邊有個神槍手。
那家夥是個高手。
打一槍換一個地方槍打的賊準。
連續幾個槍法好的兄弟,照以往的經驗往開火的閃光處開火,也沒能蒙到那家夥,反而把自己搭了進去。
就算橫練金鐘罩,也擋不了槍子兒。
軍人在戰場上的目標很簡單:殺死敵人。
真正的悍不畏死。
綠林好漢們不少都有家有業,一旦自己死球,婆娘被彆人壓,兒子還得跟彆人姓。
至於自己那些相好的,隻會在其他兄弟胯下承歡。
這他娘的怎麼能受得了?
眼見受贍兄弟們送往後麵,趴在地上的頭目心下稍安。
從左右包抄的兄弟好像也遭到埋伏。
明明作為人多勢眾的一方,一時間竟然被壓在泥濘地裡無法動彈。
對方打一槍換一個地方,讓他更無法判斷對方到底有多少人。
有人轉頭偷看,或者相互問詢旁邊相熟悉的人,感覺中槍的人並不多。
受贍都抬走了,當然不多...
眾綠林好漢們逐漸開始竊竊私語:“這他娘的是哪條道上的家夥,竟然敢跟咱們動手?”
“咬饒狗不叫,這些家夥抽冷子打一梭子就沒動靜,這事不好辦啊...”
“那家夥的槍法...嘖嘖...不得了!”
隨即有人向頭目建議:“三當家,要不,咱們問問對方是哪條道上的?”
“問個屁,明明是陳八極的人...”
“不可能,陳八極手下絕對沒有槍法這麼好的好漢...”
“問問又不要錢,興許對方隻是偶然跟陳八極在這裡撞上了呢?”
三當家覺得這個主意挺好,當即扯開嗓子:“在下館陶混江龍,對麵的朋友,咱們遠無仇近無怨,都是為了混口飯吃,陳八極他勾結外人害死自家兄弟,大龍頭已經下了江湖追殺令,你可要擦亮眼...”
“哎呀!原來是七爺手下的三當家,失敬失敬,真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交通員當即捏著鼻子回答:“你什麼陳八極,我們可沒見著...”。
頭目一聽,愣了一下:“你們...沒見著?”
“真沒見著,老子對發誓,騙你...你死全家...”交通員嚷嚷時將兩個你字連在一起。
這年頭,一般人都不會輕易發誓,因為,會應驗的。
三當家長出了一口氣:“原來是場誤會,隻是,你們對我們兄弟下手,這事做得可不地道...”
“哎,我們好好的在趕路,你們一大堆人突然衝上來就開槍,這可怪不得我們。”
“你啥?明明是你們先開槍的好不好?”
“你可彆睜眼瞎話,是你們動的手!”
“他們在故意拖延時間!”綠林好漢中不乏聰明人,聲對三當家嘀咕。
“啥?”三當家轉頭。
“聽那家夥的口音,是本地人,你想啊,陳八極他要是能跑掉,早就沒了蹤影,這些人出現在這裡,絕對不是偶然,我認為,肯定是被他們藏了起來。”
“有道理。”三當家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