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原本打算與對方拚命,但是對方突然放狗導致他不得不提前暴露。
打伏擊並不簡單。
黑夜中無法對目標瞄準,槍子又不長眼,能不能擊中對方全靠蒙。
麵對對方密集的子彈,王翼感覺到刺耳的破空聲,在頭頂、身邊呼嘯而過。
進攻一方人多槍多子彈密集,能不能活下來,隻能交給老爺。
也幸好是黑夜,開槍後跟著滾到公路邊水溝裡,這才有跟對方糾纏的本錢。
自己這邊隻有兩個人,子彈不足,隻要開一槍就會招來子彈還擊。
不能胡亂射擊。
警備隊員不傻,早就防備著黑暗中的那家夥的襲擊。
仗著人多勢眾準備一舉將那家夥打成馬蜂窩。
直到現在,警備隊這些人都沒弄清楚對方是兩個人。
四哥見對方距離越來越近,稍露頭,舉槍感受著對方槍口焰的運動軌跡。
屏住呼吸,心裡不斷權衡敵人位置,終於扣動扳機。
砰砰砰...
槍口火光連閃,三連發。
對麵黑暗中立即傳來三聲慘劍
隨即縮頭,他沒有就地急滾,而是雙臂疊壓在一起護頭,身體蜷曲藏在那條狗的屍體之後。
槍口的閃光立即招來還擊的子彈。
噗哧聲連響,狗屍體接連中槍。
胳膊一麻,有一發子彈應該是擊穿狗屍屍後擊中胳膊。
警備隊員們慌忙對衝公路上閃光處開槍還擊。
槍火暴露了四個貓腰的身影。
藏在公路側麵的王翼不再猶豫,手中駁殼槍連響。
彈匣裡的八發子彈瞬間全部清空。
跟著丟掉駁殼槍,抽出一柄把玩得包漿的八斬刀,從藏身的水溝裡先往側麵躍起以躲敵人下意識的還擊,隨即向前方猛跑。
上的星光愈發亮了,一兩米距離內稍能模糊見物。
憑地上正呻吟聲音,往模糊的黑影亂捅一氣。
沒有時間作過多考慮,心裡隻有一個念頭:捅死這些王鞍。
某個大腿被子彈擦贍警備隊員,感覺到似乎有一陣風刮來,稍轉頭,星光下的一團黑影正向他衝來,嚇了個半死,本能地抬沒有丟棄的駁殼槍準備對黑影射擊,然而一柄刺刀搶先捅進他的腹部。
白,三米範圍刺刀耍得溜的刀比槍快,十米範圍刺刀對上駁殼槍屁用不頂,二十米以外,步槍碾壓駁殼槍...
黑夜,近距離拚生死,刀槍效果差彆不大,誰快…誰活。
亂世中能守著渡口不失,陳八極手下的人幾乎都是狠角色。
王翼地潭造詣深厚,捅肚子、抹脖子、切手砍腳不是吹的。
傻子才會捅對方胸部,因為:胸部有骨頭很可能卡刀。
失去武器,弄死敵人將會變得很難。
所以,王翼手中的刀不斷翻飛,對目視範圍中的每一個黑影或切,或捅,或劈,或抹。
絕對不衝對方胸背下手。
雖然不敢保證弄死對手,至少可以讓那些挨刀的王鞍無法舉槍打黑槍。
一溜比中槍更絕望的磣人慘嚎猛響。
在王翼身後,濺起一溜血光。
警備隊員中身手好的人基本都能混個頭目,淪落到黑夜追擊的警備隊員,功夫自然也好不到哪去。
在反應上更比不上打習武的王翼。
好幾個先前中槍的家夥,拚死想反抗,手中的槍還沒來及抬起,厚背闊身八斬刀短已經抹聊脖子。
幾道慘叫聲又嘎然而止。
四哥嘴裡吆喝著以防誤傷,喘著粗氣,從地上撿了一支駁殼槍。
甩掉槍管裡的泥水,迅速對地上的黑影一一補槍。
祖師有雲:打蛇不死,反受其害,所以有條件時斬草必除根。
王翼跟著從地上挑了兩支駁殼槍,返身到四哥旁邊:“你受傷了?”
四哥忍著胳膊劇痛粗氣如牛:“沒事,趕緊把警備隊那些王鞍屍體上的子彈全收集起來,一會兒咱們兄弟倆潛回去。”
“四哥,情況不大對勁兒...”
“什麼意思?”
“警備隊是什麼貨色你我都知道,他們不可能有這麼多的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