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燼狐疑說道:“這令牌的主人看來是非富即貴,老頭子,這些年你怎麼不去投奔她,反而在這裡養老?”
墨北山挺直了腰板:“軟飯太噎。”
“演武堂的人麼……”
餘燼屏蔽了墨北山的自吹自擂,喃喃自語,覺得這件事可能跟弟弟餘火之後的死劫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墨北山繼續追問:“對方有什麼特征沒有?”
餘燼回憶片刻,篤定說道:“比我還高半個腦袋,孔武有力,對了,他的手……”
餘燼眯了眯眼:“他的那一雙手,青筋暴綻,像是紋了無數條長蛇在手臂上!”
“薑瘦虎!”墨北山不假思索,一下子猜到了對方的身份,“阿燼,你能活下來是他留了手,這人是演武堂的教頭,神勇圓滿,而且足以讓赤發鬼這等窺見了真我的高手都要忌憚的存在!”
“赤發鬼有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跟我說過一件秘聞,那便是薑瘦虎在五年之前和赤發鬼有一場關上門的比武,是薑瘦虎上門挑戰。”
“薑瘦虎以神勇圓滿的修為和赤發鬼鬥了足足一炷香的時間,最後不分勝負!”
“我問過赤發鬼是不是留了手,老鬼說被人上門挑戰,哪裡會留手?而且他認為一旦自己留手,或許結局便不是平手,而是慘敗。”
“他困在神勇圓滿十年,養了一口至陰至純的血煞之氣,論天分和實力,早就可以突破到真我。”墨北山嘿嘿冷笑一聲,“但是他野心很大,不滿足初窺自我,而是想要一鼓作氣踏入真我的圓滿,觸碰到開竅,所以他才會出手搶奪這一麵令牌。”
“一旦接觸到開竅的屏障,他就不會隻是一個小小的教頭了,有資格去欽天監,拚一個百戶的名頭。”
“你弟弟即便從演武堂畢業,萬中取一大考考入了欽天監,也是從一個過河卒開始當起。”
“過河卒之上是小旗,小旗之上是總旗,總旗之上才是百戶。”
“欽天監的百戶,地位可比一個知縣還要高出一頭,而且他這種跨越境界的,去欽天監也會得到重視!功法,資源,一應俱全,不出幾年,又是一個開竅境的高手。”
餘燼若有所思。
二境真我,是如今修行三境當中最特殊的一個。
今日方知我是我。
二境的修為提升更多是心靈層麵,一旦出現魔障,可能就會被困在其中多年。
薑瘦虎的打算便是一步登天,憑借這令牌上的槍痕和劍意,兩個風格迥異的開竅巔峰高手的戰意磨煉和自身的厚積薄發,突破到真我的圓滿。
這是一個有大毅力的人,可以在神勇圓滿沉浸十年。
墨北山瞥了餘燼一眼,說道:“彆想了,被這頭瘦虎吃在嘴裡的東西,即便是我要去拿也是老虎拔牙,若是十年之前……”
墨北山感受著自己垂垂老矣的身體,長歎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的當務之急是養好傷……”
而就在這時,一道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人未到,聲已至。
“墨爺,墨大爺!”
一個麵色淒苦,頭發花白的中年男子進來,對著墨北山一個磕頭。
“求您出手,救一救我家那可憐的孩兒吧!”
“我那孩兒怕是遭了邪祟,神誌不清了。”
“求您一口煞氣,驅除邪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