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盧勝僅僅是初入真我。
餘燼兩指並攏,宛如一柄利劍直入盧勝的禁區,空氣呼嘯之間,屋裡一陣疾風狂飆,這破屋的紙窗都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威勢驚人,駭人膽魄。
這一指直擊對方的天靈蓋,若是盧勝不閃不避,天靈蓋都給掀開來。
“你找死!”
盧勝氣急反笑,自己可以被府城的大少爺們看不起,當成笑料,但是眼下這個不過是鄉野匹夫,明明應該引頸受戳才對,竟然敢反抗自己!
我的膝蓋可以在見到那些世家大族的子弟而軟下去,憑什麼你在我麵前硬?
你敢硬,我就敢把你骨頭一塊塊捏碎!
盧勝陰笑一聲,身子如同蛇一樣扭曲,腦袋以不可思議的角度避開了餘燼的這一殺招,同時猛地一掌和餘燼對上。
餘燼倒退了幾步,對方畢竟踏入了真我,以元力淬煉過身軀,論力量還在餘燼之上。
盧勝身體詭異閃爍,得理不饒人,逼近餘燼,手爪齊出,呼吸之間一連十多爪攻向了餘燼,把餘燼逼得閃避連連。
盧勝瞬息之間占據上風,凶狠的目光望向餘燼,身體如風一下子殺到餘燼的麵前,一爪朝餘燼的脖頸抓了過去。
對方一爪之間,如同仙鶴的鳥喙猛然攻下,五指如同五柄飛劍。
寒光閃爍,勁風撲麵。
哪怕盧勝一直自嘲自己沒有資格成為海罡風的親傳,自甘墮落,願意成為鄒家的一個打手,但終究是跟隨了海罡風讀書、修行幾載,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甚至同年齡對比,不差那些進入了欽天監的人傑多少。
餘燼此時未踏入真我,肉身的力量不及對方,甚至一口煞氣在對方的強攻之下已經捉襟見肘。
而最讓餘燼感覺到如芒在背的是路上的額頭處,若隱若現,藏著一粒文字。
這是海罡風贈與這些學子的保命符。
哪怕餘燼占據上風,真到了生死危機的地步,這一枚保命符便可以殺出來,替對方解圍,一個突破三境極限高手留下的保命符莫說是現在的餘燼,就算是墨北山都抵擋不了。
即便如此,此時餘燼依舊是一張臉沉著冷靜,身形步伐遊走,處處都避開了對方的殺招。
“你一口氣即將泄掉,取你項上人頭之後,我會把你放進鹽盒裡麵醃製,你這一張臉實在是讓人生厭的緊啊!”
盧勝徹底占據上風,此時已經把餘燼逼近了死角,但讓盧勝心中越發不痛快的是即便到了此番境地,餘燼依舊是麵無表情。
你該痛哭流涕,你該求饒,你該跪下才對啊!
我自甘墮落當那些世家子弟的一條狗,你隻是我追逐的一隻兔子,用來取悅那些公子哥的禮物,你憑什麼在我麵前傲氣!
而就在這時,出現在盧勝麵前的則是另一道身影。
餘燼竟然不斷閃避騰挪之間,最終落到了李捋捋的麵前,此時李捋捋就在餘燼的背後,同樣被盧勝的殺招籠罩。
李捋捋原本以手撐臉,饒有興致觀看這一場生死搏殺,但是萬萬沒有想到餘燼竟然直接把自己帶進了這一場戰鬥中。
李捋捋張開櫻桃小口,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罵了一句。
“拿老娘當盾牌?你還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