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難纏程度甚至直追真我圓滿高手的邪祟死在了餘燼的手中,不甘麵容的腦袋此時正被餘燼端詳。
餘燼捏著剝皮鬼的腦袋,五指緊扣。
此情此景,即便是知曉神霄道的雷符存在的李捋捋都有著不敢置信。
神霄道的雷符是強,但也要看在誰手上使用,自己對落九天的領悟隻能算是皮毛,這一張雷符在自己的手中,最多也隻能激發一道護身之力,再無他用了。
李捋捋自認根骨和悟性不俗,但是神霄道的雷符變幻萬千,自己對雷霆一道實在是親和力不夠。
僅僅是一夜的時間,對方就掌握了落九天的一部分功法,要知道自己掌握了這一道雷符已經有三年的時間了,都不及對方的一夜頓悟?
“他對雷霆一脈的親和力高到了這個地步?”李捋捋在心中喃喃自語。
長樂幫九成的高端力量麵對剝皮鬼都是奪命而逃,卻乾脆無比死在了餘燼的手上。
赤發鬼看著餘燼的身影,心底產生了一絲高山仰止的荒謬。
上一次讓赤發鬼有如此的感覺,是神勇圓滿的薑瘦虎前來挑戰自己,一炷香的時間自己和對方廝殺慘烈,難分高下。
而再上一次,便是遇見了袁霸天!
遇見袁霸天的那一次,讓赤發鬼的雄心勃勃徹底被打碎。
這是一堵高牆,遮蔽了赤發鬼的所有炙熱目光。
“幫主?”
這時,墨北山關切問了赤發鬼一句。
赤發鬼一個激靈,從恍然中清醒了過來。
“墨爺,你瞧,又見外!”赤發鬼搓著手,擠著笑容說道,“還是叫我小鬼吧,親近!”
“不是在外稱職務?”
“什麼在外?您老在的一天,都不必跟我見外!”赤發鬼佯裝發怒,轉而對同樣發愣的刀仔等人喝道,“一群木頭杵在這裡乾什麼?都給我滾!去給我叫一些能工巧匠,把墨爺這裡的宅院修補的修補,翻新的翻新,小刀,叫人把我庭院的那一株迎客鬆給移植過來,小心一點,弄壞了迎客鬆的枝條,我摘了你們的腦袋。”
赤發鬼宅邸進門便是一株迎客鬆,當初花了極高的價錢搞到手,赤發鬼一直把這一株迎客鬆當成寶貝,光是因為修剪枝葉不夠仔細而被赤發鬼埋進樹下當肥料的奴仆,就已經有十多人。
刀仔帶著剩下的幾名狼衛離開,臨走時不忘對墨北山鞠了一躬,這幾人腳下生煙,身子都虛脫了,這是麵對邪祟的後怕。
哪怕這些都是殺人如麻的狠人,在麵對邪祟的時候都不由自主產生了恐懼,這是生命層次的壓製。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萬妖,邪祟,接下來距離第一次天地衝擊越來越近,會越來越多。
待刀仔幾人都撤離之後,赤發鬼更是親自燒水,煮茶,舔著臉望著墨老,豎起大拇指說道:“墨老!您才是淳安縣走出的一條猛龍,哪怕回鄉養老都可以給人這麼大的驚喜,阿燼跟著您是他的福分啊!”
餘燼這翻天覆地的變化,赤發鬼都認為是墨北山的功勞,畢竟墨北山幾十年前名聲赫赫,比起如今的袁霸天還要強出一線。
哪怕跌境,培養出餘燼這等越境殺人的存在都在情理之中。
墨北山輕撫長須,和餘燼對視了一眼,默默把這一口“黑鍋”背上。
“老狗也是有幾顆牙的。”墨北山喝了一口茶,悠然說著,“不培養一個開山弟子和關門弟子,被人打上門來羞辱,都沒人給我出頭啊!”
聽出了墨北山語氣中的怨氣,赤發鬼乾笑一聲,摸著腦袋說道:“墨老莫怪!實在是聽到小武要喝斷義酒,我這心裡不得勁啊。”
“小武有其他路要走,考演武堂,入欽天監才是他的歸屬。”墨北山壓了壓手,“你就喝下這一杯斷義酒,以後小武還會念著你的好,長樂幫有事還不是他有事?小武?”
一旁的小武甕聲甕氣說道:“墨老在長樂幫的一天,長樂幫的事都是我的事,我小武不是忘本的人。”
“既然這樣我也不勉強,人往高處走,小武能出頭的話,未來我還得靠他呢!”赤發鬼眼珠子轉悠著,直接以茶代酒,飲下了一杯斷義酒。
從今往後,小武便和長樂幫再無瓜葛,小武見到了這一幕,心底一陣輕鬆。
然而赤發鬼壓低身子試探性問道:“墨老,那麼阿燼呢?”
在此之前,赤發鬼更看重的是小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