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老袁手下的獵犬和獵鷹,你們也敢質疑我?對我嚶嚶狂吠?”許無常的目光如同在雲端垂下來,聲音不容置疑。
“大哥!”
幾人把最後的目光落在了袁霸天的身上,然而袁霸天終究是閉上了雙眸。
“狡兔死,走狗烹,果然是鷹犬罷了……”鷹眾的老大露出慘淡的神色,對著袁霸天一拱手,“從此橋歸橋,路歸路了!今日的仇,我們兄弟們自己報!”
“慢著。”
迎接剩下的鷹眾的,則是許無常冷冽的聲音:“獵狗不聽話,就得狠狠打一頓,否則讓神霄道的道友見到,以為我們六神教如今連管教自己手下的水平都沒有,貽笑大方。”
話音一落,許無常抽出了纏繞在腰間的一柄軟劍,全身上下的骨骼一陣悶響,一股由內而外的強烈窒息落在了場間,對著十三鷹剩下的眾人便是一劍落下。
這一劍起手,劍芒從許無常的腳下升起,化為了數道劍痕,如同落入了蛇巢當中,密密麻麻無數條毒蛇飛撲而來。
許無常一步掠過,青石板的地麵被其踩裂,發出了鞭炮一樣的聲響,然而這一股氣勢在他的劍芒麵前隻是小兒科。
劍芒絞殺,不斷吞吐!
“這是雷神疾中的七步追魂!”一旁的李捋捋點出了對方的功法。
即便這一擊不是麵對餘燼,餘燼也感受到了迎麵而來的壓力,對方的精神、肉體、意誌力都灌注到了這一劍之上,超凡脫俗,餘燼甚至毫不懷疑若是上一世的自己,僥幸突破到三境,沒有完整開竅法的弱三境遇見了這一擊,會被當場斬殺!
短短一個呼吸的時間,冷冽的劍芒,追魂的步伐,許無常劍勢卷起來,鋪天蓋地的殺意籠罩鷹眾,刺激得對方眼睛都快要睜不開。
幾人感受如同夏雷中的蛤蟆,不敢冒犯天顏,縮起腦袋等死!
這一股如大山一般的劍芒一卷,刹那之後隻見人頭飛起,當人頭落下之後,脖頸處的傷痕才飆起了如泉湧一樣的血花。
咚咚咚!
剩下的無頭屍體紛紛倒下,許無常舔了舔劍尖上的血液,優雅把軟劍收回了腰間,對著餘燼一拱手。
“禦下不力,見笑了。”
餘燼鼻息之間吐出一道氣息,微微皺眉,因為一兩句話就直接斬殺手下,並且每一個都是踏入真我的高手。
這是六神教對真我毫不在乎,還是對方性格乖張暴戾?
見到餘燼這般,許無常麵皮一抖,僵著一張臉問道:“忘了問,閣下如何稱呼?”
“餘燼。”
許無常默默記下了這個名字,問道:“不知隨行長老落榻何處?我們身為晚輩,得前去拜見一番。”
餘燼似笑非笑看著許無常,說道:“我孤身一人。”
我孤身一人,你想要殺我,這是最好的機會。
你。
敢不敢?
敢不敢殺如今的神霄道大師兄?
敢不敢賭我身邊沒有神霄道的護道人?
餘燼直接扯虎皮,餘燼絲毫不懷疑如今的神霄道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不介意借一借這一座聖地的威風。
許無常雙手背負在了身後,手指糾結,纏繞在了一起。
半響之後,許無常皮笑肉不笑說道:“按照慣例,今日我退避三舍,下一次再見麵,即便你我有爭執,也不算違背祖訓了。”
“不知餘燼兄弟來淳安,所謂何求?”許無常死死盯著餘燼,等待這一個答案。
餘燼環顧一圈,說道:“驅邪,從今往後沒有長樂幫,隻有長樂驅邪社,我便是這裡的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