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蘇密道“這件事從頭到尾根本就是李恪的一個圈套,阿姆隻是入了他的局罷了。”
對於李恪,趙德言雖接觸地不多,但也能感覺出這個少年的心機似乎深沉地很,但在康蘇密的麵前,趙德言還是故作不知地問道:“以三皇子的年紀,也能有如此的算計和城府嗎?”
一個九歲的少年,通過一場春獵,將整個突厥汗庭玩弄與鼓掌之間,這句話說出去,都覺得匪夷所思。
康蘇密見趙德言似乎並不相信自己的話,反倒有些急了,他忙道:“李恪其人,雖看似年幼,但卻極有手段,若是再任由他這般設計,恐怕整個汗庭都將難安,需當儘快除之。”
康蘇密的話說的冠冕堂皇,一副為了突厥考慮的模樣,說白了還不是為了給康阿姆報仇,借頡利的手除去李恪。
但趙德言聽了康蘇密的話卻覺得有一些好笑。
現在的康蘇密也不知自己還能活到什麼時候,已經變得太急了,急到他忘了頡利的心性。
以頡利驕傲的性格,他會覺得一個九歲的少年能威脅到他嗎?他會承認自己對一個九歲少年的忌憚嗎?
不會,當然不會,想要借此就要了李恪的命簡直是癡心妄想。
康蘇密已經入獄,現在外麵的那些部落首領正是得意之時,說不得現在他們盤算這如何借助這次的機會,將趙德言也拉下水,借此將趙德言也一並除掉。
這樣的節骨眼,趙德言豈會願意身陷其中,給他們對付自己的機會?
趙德言不想在李恪和頡利之間摻和地太深,出於一種本能的趨利避害,趙德言甚至不想和李恪搭上半點關係。
趙德言起身,忽然整個人的神色都為之一變,對康蘇密道:“怎麼,康大人還以為自己是在外麵呼風喚雨的可汗寵臣嗎?難不成你覺得今日我來審你就是為了替你傳話不成!”
趙德言的話一出口,康蘇密便立刻明白了趙德言的意思,這一次,趙德言是打定了主意,要與康蘇密,要與李恪劃清界限了。
康蘇密雖與趙德言不和,但畢竟共事多年,對於趙德言的品性康蘇密還是知道的。
康蘇密負手笑道:“趙大人助不助我沒有關係,隻是你我半斤八兩,你現在在我麵前抖威風,但願將來你也還能笑的出來。”
康蘇密的話,說到了趙德言的心裡,今日康蘇密的處境,未嘗不是趙德言未來的處境。
趙德言問道:“你是什麼意思。”
康蘇密回道:“可汗生性薄涼,我們為他效力多年又能如何?趙大人何不早做打算?”
“你有法子?”趙德言聽了康蘇密的話,看了看四周,輕聲問道。
康蘇密點頭道:“我本就是西域康國人,我與西突厥統葉護可汗暗地裡自然有些聯係。你若是能助我一臂之力,我未嘗不能送你一份人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