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笑道:“如此便謝過妹子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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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妹,你識得方才助你之人嗎?”少女拿著牡丹花燈正坐在馬車之上把玩,她的阿姊看著她,突然問道。
那少女搖了搖頭道:“我同他也是初次見麵,並不識得。”
阿姊聞言,不解道:“那他為何願意助我們解圍,看那三個人模樣,也不是尋常人家子弟,他開罪了他們,恐怕也是麻煩。”
這一次,不等那少女開口,倒是在車前駕車的家奴先回了話。
家奴道:“小娘說的不錯,聽那位公子的話中提及落雕弓,而落雕弓乃長孫晟之物,那三人似是前朝大將軍長孫晟之孫,也便是當朝司空長孫無忌之子,家世顯赫非常。”
長孫晟她們興許不知,當大名鼎鼎的長孫無忌她們自是如雷貫耳。
阿姊原本倒是想到了那三人不是尋常人家子弟,可沒想到竟如此了得。
長孫無忌,開國元勳、當朝國舅、司空、齊國公,這樣的家世豈是顯赫二字可以簡概的。
“李叔,既如此,那位李公子豈非危險萬分。”少女自然知道長孫家的威名,心中不禁為李恪一陣擔憂。
不過李叔卻道:“無妨,我看那公子也非常人,長孫家雖家世顯赫,但長孫兄弟對李公子也禮敬有加,依我看,李公子興許是宗室子弟。”
聽著李叔的話,少女的眼中不禁浮現起了李恪的模樣,劍眉星目,豐神俊秀,雖身手不凡,卻能藏巧於拙,卻是比起她那些個自命不凡的兄長要好上無數,這樣的人出自宗室,倒也不奇怪。
少女問道:“李叔,方才你怎知他善射,不會丟了那一箭?”
李叔笑了笑,回道:“常人握弓,五指成環,而那少年握弓,卻是四指緊握,以拇指作抵,顯然是自幼便得名師指點,這樣的人,射術絕不會差了。”
少女好奇地問道:“那依李叔之見,李公子的射術比你如何?”
李叔道:“那公子雖有名師指點,但畢竟年少,看著不過十來歲的年紀,身子骨還未全然長開,氣力恐有不足,我當還能與之一較,可若是再過些年,待他長成了,我比不得他了。”
少女聽了李叔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詫異。
她曾聽她的阿爹講過,李叔乃軍中百戰老卒,因受恩於他,這才在府上效力,李叔一身武藝精湛,縱是長安禁軍之中亦少有能當著,可如今李叔這麼評價李恪的射術,那李恪的箭術自然很是了得。
她很難想象,以李恪的小小年紀怎會有如此了得的箭術。
少女問道:“李叔既知他箭術了得,那可能猜出他是哪家子弟?”
李叔想了片刻,搖頭道:“我大唐以武立國,宗室子弟從軍者甚多,名氣大些的有河間王李孝恭、任城王李道宗,還有淮南王李神通等多人,那少年箭術精湛,想必是家學淵源,興許是這三家之一,但我也拿不準他究竟是哪家子弟。”
就算李叔猜的再準又哪能猜得出,他口中的少年哪是什麼宗室將領家的子弟,而是唐皇三子,當朝楚王?
這少女的心裡也正在想著李恪的身份,可就當他想著入神的時候,李叔突然停住了馬車,對車內的姊妹道:“兩位小娘,到府了。”
少女應聲掀起了車簾走了出來,走進了府門內,而在府內的上沿正赫然掛著五個金漆大字:“應國公五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