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猛地一拍桌案,對李元昌喝道:“一派胡言,采荇堂中人證物證俱在,豈能容得你狡辯。你不要顏麵,我大唐皇室還要顏麵,此事還詳查作甚,難不成非要搞得全天下人儘皆知,把我大唐皇室子弟視作洪水猛獸嗎?”
“臣弟不敢。”李世民發怒,李元昌頓時被嚇地一愣,被驚地縮著頭,伏在了地上。
李世民看著李元昌便氣不打一處來,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你畢竟是朕的兄弟,朕也不願傷了你的性命,但此事你須得拿出一個交代來,不得寒了天下百姓之心。待過些時候朕會親自同太上皇商議此事,你便先回去吧。”
聽著李世民的話,就算此次李元昌能得保全,隻怕也少不得吃些苦頭了,不過李世民既答應同李淵商議,便不會傷了李元昌的性命。
此事鬨地極大,李元昌的名聲也臭地厲害,這個時候若是再命李元昌迎娶阿史那雲,這無異於是對整個突厥的一種羞辱,李世民做事自然不會不分輕重。
出了這種事情,李元昌迎娶阿史那雲已是無望了,李世民便失去了他原本最為屬意的人選,他自然而然就想起了另外一人:李恪。
李世民原本便有意命李恪迎娶阿史那雲,如今李元昌身敗名裂,當不得聯姻之人,李恪便順理成章地取代了李元昌。
“傳楚王、阿史那雲進宮。”李元昌被李世民罵走後,李世民當即下令口諭,傳見李恪和阿史那雲二人。
李恪與阿史那雲年紀相仿,又互相熟識,李世民這個時候同時傳見他們兩人,用意自然就不言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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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荇堂之事多賴先生相助,李元昌必已無望迎娶阿雲。”李元昌被嗬斥出宮,李恪被傳詔入宮,在自楚王府前往皇宮的路上,李恪對陪侍在身後的王玄策拱手道。
采荇堂之事,以顧愷之的《鳧雁水鳥圖》為誘餌,使李元昌上鉤,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王玄策一手安排,至於蕭沅若和那唱曲兒的舞女便更是如此。
王玄策道:“殿下客氣了,為殿下分憂本就是臣份內之事。”
李恪問道:“此事雖然做的隱秘,但乾係重大,千萬出不得半點岔子,蕭沅若和那曲女你可已經交代好了?”
王玄策道:“殿下放心,蕭沅若和那曲女臣這邊已經處理妥當,從他們這邊查,絕查不出半點異樣來。”
蕭沅若為蘇州人,其父乃揚州巨商,做的是刺繡和絲綢生意,家境豪富。其父欲將生意做到關中,在長安立足,最能夠幫的上他的自然就是名義上兼掌蘇州軍政,在長安城也同樣實力不淺的揚州大都督李恪了。
與日進鬥金的生意想必,蕭沅若同李元昌的那點交情便算不得什麼了。
至於采荇堂中的那個曲女,她本就是歡場中人,略施小計偏過李元昌的眼睛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李恪許其弟入學國子監,她豈有不聽命的道理。
“如此甚好。”王玄策做事,李恪自然信得過,李恪聽了王玄策的話,滿意地點了點頭。
李恪對王玄策自是信得過,可李恪卻不知,就在此事,已經有一件大大出乎李恪意料之事正在立政殿中等著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