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李恪既不願說出,蕭月仙自然也不便多問。
畢竟她今日剛入臨江宮,多有不便,若是叫李恪看出了不妥,那便得不償失了。
蕭月仙道:“殿下勤政愛民,妾萬分佩服,不過殿下尚需千萬仔細身子,切莫勞形傷了。”
李恪拍了拍蕭月仙的手背,笑道:“仙娘放心,本王心中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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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恪昨夜去了何處,丹兒知曉,昨夜李恪一夜未歸,丹兒已覺不妥,當得知李恪回宮後,丹兒便連忙迎了出來。
可當丹兒來到臨江宮宮門處時,卻看到一個女子隨著李恪一同下了馬車。
丹兒凝目望去,拉著李恪肩膀一同下車的竟是煙雨樓的琴姬仙娘。
丹兒曾在李恪的接風宴上見過仙娘,故而識得,她見著仙娘隨李恪回了宮,舉止又如此親昵,哪還不知發生了什麼。
“殿下回來了。”丹兒走到李恪的跟前,話中絲毫沒有往日的熱切,反而有幾分醋意。
丹兒醋在何處,李恪豈會不知,丹兒跟隨他已八載,更曾同他在突厥患難,丹兒與仙娘孰近孰遠李恪清楚地很。
李恪輕輕刮了刮丹兒的鼻梁,對丹兒笑道:“怎麼,本王回來了,你怎還來了脾氣?”
丹兒道:“丹兒怎敢跟殿下置氣,隻是丹兒見殿下竟一夜未歸,覺得訝異罷了。”
李恪問道:“本王不過一夜未歸,有何訝異之處?”
丹兒道:“丹兒不是訝異殿下一夜未歸,而是訝異殿下一夜便歸了。丹兒隻當殿下被旁人勾去魂魄,樂不思蜀,不再回宮了呢。”
李恪聽丹兒說著,自然知道她口中的旁人是誰,於是道:“東南之事一日離不得本王,本王豈能連日不回。”
接著,李恪又指著仙娘對丹兒道:“這位是仙娘姑娘,本王已將她自煙雨樓贖出,日後便待在王府中了,你且著人給仙娘安排一處院子。”
“諾。”丹兒心中對蕭月仙自然頗有些不喜,但李恪有命,她也不會忤逆,咬了咬唇便應了下來,帶著蕭月仙進宮了,反倒把李恪丟在了身後。
看著丹兒帶著蕭月仙走後,原本站在李恪身旁,許久一言未發的王玄策突然開口問道:“殿下以為仙娘此人如何?”
王玄策一臉正色地發問,自然不會是問那些無關痛癢之事,李恪想了想,猜到了王玄策的意思,於是道:“先生可是擔心仙娘靠不住。”
王玄策道:“仙娘不似常人,殿下更非常人,殿下身邊貿然添人,還是小心為上。”
李恪雖在揚州,但朝中各方盯著他的人不在少數,李恪身邊突然多了個莫名而來的女人,王玄策身為謀主自然不敢掉以輕心。
李恪點了點頭道:“先生所言甚是,還勞煩先生即刻命人查訪仙娘身份,其九族之內,祖上三代,務必徹查清楚。” .